“血蝙蝠,圍殺他!”湯寧中像個泥鰍一樣滑不溜秋,吳中久戰不下來了氣,便招呼陳所樂等人圍攻。
湯寧中一見勢頭不妙,知道隻要被圍住就是死路一條了,於是拚勁力氣幾個縱躍上了牆頭:“爺走……哎呀……”一頭栽到牆外。
卻是被留在王府裡的親衛用箭給射中了,這些親衛武藝雖不及吳中,輕功不及血蝙蝠,但箭法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雖未一箭封喉,卻也將血蝙蝠射翻牆外。
吳中豈能放過這機會,疾奔而去躍出牆外,卻不見那血蝙蝠蹤影,但地上卻血跡斑斑,於是便想循著血跡追蹤,隻是繞了近百米外已難尋蹤跡,怏怏而返。
行至王府附近,一馬車疾奔而來,駕車的是陳王廷,隻見其臉色凝重一身血跡,吳中便知不好,遙呼:小督主呢?”
陳王廷瞥見吳中,趕緊道:“大人為賊人所刺,身受重傷”。
說話間吳中已竄上了車,拉開車簾望裡邊一瞧,便見車內常宇側臥,臉色蒼白奄奄一息已昏迷過去,旁邊的魯王淚眼婆娑可見嚇的不輕。
什麼人竟然能刺得到他,還將其傷的這麼重,吳中是老江湖一見常宇這樣便知是失血過多,眼光掃到他肩頭那支鐵箭不由眉頭一挑,湊過去一看,見箭尾上有個萬字,不由咦了一聲,滿臉疑惑。
王府裡,上下亂做一團。
臥房裡,陳王廷正在重新為常宇上藥止血包紮傷口,隻是對那支鐵箭一籌莫展,因為不取下來就流血不止,取吧就要用鋸子鋸,那疼痛……以常宇此時狀態,隻怕承受不住。
“鋸吧,疼死也比流血而死好多了吧,至少壯烈些不是”常宇悠然醒來嘿嘿一笑。
他竟然還笑的出來。
“老子真是服了你!”吳中一咬牙,掂了掂手裡的鐵鋸:“這是為救您,事後彆公報私仇哈”。
房內,常宇的慘叫聲撕心裂肺,時而高昂,時而低沉。
房外,陳所樂等親衛雙目噴火,以小督主這種鐵打漢子都忍不住慘叫,那得多疼啊!
這時的朱以海已離開了王府,去了巡撫衙門,他要行使王權封城徹查,一定要把那個行刺他朋友的賊人捉拿歸案,他要調動城中的一切力量去搜捕那賊人。
常宇感覺臉上有點熱,緩緩醒來,就見蓮心正幫他擦著額頭,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滴下來,啜泣著:“大人,你不要死啊……”
“隻要本督這頭在,心不破,就死不了”常宇輕輕說了句,他這次失血太多,實在虛弱的很。
“大人,您醒了”蓮心大喜隨即又哇哇大哭起來。
常宇想抬手安撫她一下,卻抬不起來,而且被刺穿的掌心還在鑽心的疼,眼光瞥向門口的吳中,見他正拿著那支箭查看,對於自己醒來竟然毫不關心。
“莫不是有什麼線索?”常宇問道。
吳中嗯了一聲,見蓮心哭哭啼啼惹的心煩,便以眼神讓她出去,這才對常宇道:“這箭上刻個萬字,是一個叫萬戶侯的采花賊所有”。
艸,常宇忍不住罵了句:“聽著名號,就知道不知道多少女子遭了難,特麼的采花賊來刺殺老子,還下手這麼狠,說不過去啊!”
“這便是卑職想不通的地方,采花賊即便是在江湖上也是末流為人不恥,所到之處都如過街老鼠,行蹤神秘低調,最懼官衙的人,怎麼且瞎了眼惹了您,莫不是大人搶了他相好的?”吳中撓撓頭,常宇罵了句:“滾犢子”陷入沉思,他也想不明白。
“大人,卑職依稀記得那賊人逃走時罵了句什麼血蝙蝠陰了他,您還記得麼?”這時陳王廷插句話,吳中聞言一怔。
是了,是了,吳中冷笑點點頭,蛇鼠一窩,於是便將剛才血蝙蝠潛入王府被他殺退的事說了,常宇也逐漸確定這兩人之間必有關聯,至於詳情,那得抓一個回來問問了。
“隻要城門關了他倆沒得及出城,我至少能給你帶回來一個”吳中拍了拍腰間寶刀對常宇肯定的說道。
常宇在床上微微點了點頭:“你若帶回一個,剛才那梁子咱就揭過去了”。
吳中差點一頭栽倒:“卑職那可是為了救你啊”。
“是麼,可是本督疼昏過去三次,誰能保證你沒趁機泄恨”。常宇嘿嘿笑著,吳中翻了個白牙,一扭頭走了:“我就知道!”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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