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利刃就要刺入他喉嚨時,便聞蔣發一聲大喝:“等你好久了”抄起桌上一碗麵直接砸中那黑影臉上,那黑影躲避不及吃痛,手一抖利刃偏了方向,而常宇也反應過來身子順勢一躺雙腿猛踢那黑影卻踢了個空,再看時那黑影已越出窗外。
“是那鬼殺手”蔣發一聲吼追了過去,王征南和幾個親衛緊隨而去,常宇躲過一劫嚇的冷汗都出來了,而朱家兄妹臉色都青了,跪在地上的張五爺一臉茫然,黑胖子趕緊拽這他偷偷的溜走了,店門外數十騎聽到動靜便開始圍追那黑影。
大雪剛過,對方即便輕身功夫一流也必留痕跡,蔣發一馬當先翻牆上防緊追而去,心裡發了狠,這個讓自己多日惴惴不安的殺手終於現身了,今兒必須拿下他。
酒樓裡已是亂做一團,食客爭相逃竄,況韌和宋洛玉還有幾個親衛將常宇和朱家兄妹護在正中四下警戒,酒樓掌櫃的拍著大腿嗷嗷叫:“你們倒是結了賬再跑啊……”
常宇推開身前的一個親衛,摸了錠銀子扔給那掌櫃的:“今天全場朱公子買單”說著回頭對朱媺娖擠了擠眼笑了笑。
“你還笑的出來”朱媺娖都快哭了。
“盼了他好久終於上門了當然笑的出來了”常宇說著便讓況韌和宋洛玉送兄妹來出城,他則衝出酒樓上了馬直奔遠處的吆喝聲追去。
剛才他險些被刺受了驚嚇,此時恢複過來必須要找回場子,一邊打馬狂追一邊心中暗驚,怎麼被其潛入身邊卻不知,是尾隨還是偶遇,且這賊子也忒大膽了,竟敢在大白天動手,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差點得手,但這大白天有剛下過雪容易留下痕跡,你想跑卻沒那麼簡單!
那黑影被蔣發一擊不中破窗而出,縱身躍上民房飛也似的逃竄,身法之輕盈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平常人彆說追了,視線能跟得上都算好眼力了。
隻是他今兒碰上了對手,蔣發江湖人稱踏雪無痕草上飛可不是吹出來的,緊隨那黑影躍出窗外,翻牆上房一氣嗬成,步步緊追尚不忘指揮下邊的騎手圍追堵截。
王征南本是隨他身後追來,此時卻已經被遠遠甩在後邊,也讓這位年輕一代的絕頂高手感慨不已,那老爺子不光武技高內力深厚,沒想到連輕身功夫都讓人歎為觀止!
那黑影原本一直在民房上翻騰縱躍,想以此甩掉蔣發,然則百步之後卻發現不光甩不掉還成了靶子,常宇手下的親衛大部分都精騎射,蔣發在上邊追眾騎手在巷子裡放箭圍追堵截,很快就將其逼下房頂,然後在百姓院子裡,胡同裡巷子裡亂竄,一時弄的雞飛狗跳。
而蔣發緊追不舍,雖不如在房上那麼容易盯住目標,但因為地上有雪其所經之處必有痕跡。
“往北邊跑了”常宇縱馬狂追遇到一個親衛指了方向,便急急朝北追去,遠遠見一個人在北門附近奪了一匹馬朝城外奔去,正猶豫時從旁邊胡同裡竄出一人,定眼一看正是蔣發:“就是那廝快追!”蔣發大呼,常宇雙腿一夾就往北邊衝去,蔣發也撒開腿狂追,不過畢竟跑不過戰馬,探出手抓住常宇的手騰空上了馬背,兩人共乘一騎追出城外。
城外有不少民房遮擋了視線尚有不少車水馬龍一時無法發現目標:“大人恕卑職冒犯了”常宇還沒理解蔣發這話啥意思的時候,突感肩上一重,蔣發竟踩上了他肩頭居高搜索目標。
當真是好功夫,常宇心中大讚,後世隻有看雜技的時候見識過,沒想到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
“正北,那廝要入山”蔣發大吼從常宇肩上直接跳了地麵發力狂奔竟與奔馬並肩。
這時候常宇也望見那廝身影距離約兩三百米正朝山上狂奔而去。
若被他入了林子再想抓他就無望了,常宇將戰馬禦到極速而蔣發也發了狠勁咬牙狂奔,一人一馬急速前進一口氣追了裡許路,見那人突然棄馬翻身朝山上林子裡奔去,一閃而入沒了蹤影。
艸!常宇從馬上翻下來氣的直跺腳,蔣發也雙腿一軟癱倒在雪地裡累的大喘氣,後邊跟上來十餘騎還想繼續往山上追,被常宇喝回。
人疲馬乏,十餘人坐在雪地裡氣的一個個破口大罵,卻終究隻能任其在眼裡底下溜走了!
“罷了,總歸和他相了麵也算有些收獲下次在遇到必擒他”常宇平複下心情安撫諸人,又問蔣發:“蔣師傅怎麼發現他的”。
原來剛才在酒樓裡,因為坐不下,蔣發和旁邊的食客拚的桌,這黑影就是其一。
望關樓的食客多是過路商旅慕名而來,說白了都是走江湖的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很自然的都會打個招呼聊上幾句,偏偏這黑影子一聲不吭對彆人話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而且他穿著一身黑且衣著較為單薄,讓蔣發對他有了那麼一絲的注意,而真正引起蔣發懷疑的時在張五爺率人衝進來的時候,那當口店裡很多食客都驚慌失措躲在一旁,而這個黑衣人卻比彆人慢上一拍,而且表情沒有任何慌亂,這不是一個普通人應有的反應。
這是個真正的江湖人,見過世麵的江湖人身上本應該有些氣勢,然則這人空空如也無跡可尋,事出反常必有妖蔣發就盯上他了,所以當張五爺等人衝過來要動手的時王征南都出麵了,他卻沒露頭,隻是為了暗暗防著這人,果然這廝趁張五爺磕頭賠罪吸引眾人目光的時候突然出手,事發太突然即便是一直盯著他的蔣發也來不及抽刀格擋,順勢抓起桌上一碗砸了過去,將常宇從死神手裡拽了回來。
“黑衣服是喜夜行養成的習慣,單衣是因為儘情發揮他的輕身術而不受掣肘”常宇了然:“可看清他長相?”
蔣發想了想眉頭皺了起來:“很普通……呃,對就是很普通無法形容”。
“厲害”常宇歎口氣:“越是普通越沒記憶點,若非他今日服裝特征明顯隨便混入人群,我們都難找到他了”。
“若非蔣師傅追的緊,剛才容他換了衣服隱入人群裡,咱們都跟不到這兒”有親衛說道,常宇點點頭:“卻不知這次是巧合還是他的預謀”。
“既是預謀也是巧合”蔣發想了下:“卑職這一路都有一種說不上來被人盯上的的感覺,眼下也證明的確被盯上了,他一定是從京城跟過來的,但在酒樓裡卻是巧合,因為咱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正在吃了,可咱們卻是臨時起意在城裡頭吃飯的,他又不是神仙不可能預知咱們去那吃飯”。
常宇苦笑,看來是自己撞到人家刀口了,也讓那賊人臨時起意不惜冒險一擊,這下也算打了個平手,他一擊不中,眾人也沒堵上他。
稍稍歇了會眾人便翻身上馬回去,因剛才狂奔大呼眾人都口乾舌燥的,便在城門外一戶人家討水喝。
蔣發的還在為剛才之事耿耿於懷:“一度以為那種感覺是那血蝙蝠帶來的,卻沒想到還真碰上正主了……”說話間朝正西看了一眼然後眉頭一皺,眾人疑惑齊刷刷的朝西邊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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