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科普一下曆史上沙定洲是怎麼用陰招的,吾必奎造反時沐王府和雲南巡撫召集眾土司圍剿,沙定洲也響應了,磨磨唧唧磨磨蹭蹭的等他到了昆明時吾必奎已自殺了,沐王府設宴輕功,眾土司吃喝玩樂後各自回去了,但沙定洲又和來時一樣磨磨蹭蹭沒走,駐兵城外,自個兒天天在城中花天酒地時而在沐王府做客,而沐天波也沒任何懷疑,因為他爹沙源對沐王府很忠誠隻覺得可能這貨山溝出來的沒見過這花花世界,一時流連忘返罷了,卻不知道沙定洲其實一直在謀劃準備。
到十二月初一,這天他動手了。
劃重點,吾必奎九月造反十月被平,這貨到十二月都還在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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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沐王府心大啊。
也不得不說沙定洲心計深,這麼長時間都沒露出馬腳。
也或許是平日兵馬紮營城外,所以沐天波也沒想那麼多,反正初一這天,沙定洲帶著人進城了,說是來沐王府辭彆的,然後直接就殺了進來,這家夥,倉促之間誰能抵擋的了,何況他還有內奸配合,沐王府擋不住,昆明城也擋不住,輕而易舉就讓占了沐王府控製了昆明城,沐天波在幾名心腹侍衛的保護下匆忙帶著官印和世襲鐵券逃了出去,但他老母和老婆就逃入尼姑庵內自儘,兩個弟弟也被害了,沙定洲派人追殺,幸好途中被龍在田和祿永命保護前往楚雄才得以保命。
曆史上沐天波從未對沙定洲起疑心也從未防備過他,可眼下不一樣了,皇帝發密旨讓他防備,且不放心又發密旨讓巡撫敦促他奉旨,這沙定洲到底怎麼了?
沙定洲正開心著呢,遣去昆明的人回來說,沐天波回昆明確實是因為勝券在握加之從軍太苦和他沒有關係,這個消息源自袁國弘和張國勇,這兩人也跟著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沙定洲怎麼能不開心呢。
吾必奎那邊還在最後的掙紮和土司聯軍死磕,不過他是生是死沙定洲都不關心,如今那邊將大部分兵力給牽製住了,自己在昆明就好作妖了,何況沐王府對他沒有任何懷疑。
和湯嘉賓商量後,他決定快速行軍,此時吾必魁那邊將官兵聯軍的大部分兵力吸引住,昆明城防空虛正是他們動手的好時機,若等那邊撤兵回來,再想動手可就難了。
可撫仙湖雖距離昆明城不過百餘裡然則一路向北皆是山林,加上其士兵多是步卒,一天走個三五十裡最多了,預計要三天時間可抵昆明,但就在這時沐王府遣人前來質問,為何這般緩慢。
沙定洲不慌不忙的將來人打發了,然後同湯嘉賓商量後,決定兵馬在後,他們先走一步道昆明城內穩住沐王府,提前布局見機行事。
一日半時間抵昆明城外,遣人入城通報,很快沐王府就來了消息,令其兵馬在外,其可入城,沙定洲想著自己兵馬還沒到呢,便率親隨入城,卻又被攔住了,言其同行者不得超十人。
這讓沙定洲夫婦和湯嘉賓心裡一顫,往日他們是來昆明城的,隨從雖不及百但也有數十,怎麼這次……
心中惴惴不安,難不成被人賣了?
誰?
阮韻嘉?不可能他現在蒙自呢,袁國弘和張國勇是雙麵間諜?
不太可能啊。
可眼下若是不入城,那說明心裡有鬼惹的沐天波生疑,可若真的被人賣了一進去被就被一鍋端了麼,思前想後,沙定洲決定和湯嘉賓帶著幾個隨從入城,萬氏則留城外以防萬一。
沙定洲猜對了一半,沒人出賣他,沐天波也沒發現他什麼疑點,但因為崇禎帝的密旨他不得不防,和吳兆元等商議一下後故意試探一下,而且為了防備國公府裡有人通風報信,這試探之舉僅寥寥數人知曉,袁國弘和張國勇也不知道,否則沙定洲也不至於嚇了一跳。
按照沐天波所想,若沙定洲心裡有鬼決然不敢孤身入城,所以聽聞沙定洲僅帶著五個人入城時他暗暗鬆了口氣,心道朝廷那邊多想了,極有可能是哪個政敵故意給朝廷送的假情報,而且若沙定洲真的異心,他們不是應該先稟報自己麼?
甚至連吳兆元都這麼以為,畢竟沙定洲之前隱藏的太好了,沒人知曉這個一個山溝裡的土司有那麼深的心計,他甚至也懷疑是雲南某個地方官為了建功故意危言聳聽秘報朝廷弄了這一出。
沐王府外,沙定洲仰頭看著那塊國公府的匾,心裡突突的跳,渾身像觸電一樣,這是我的,老子早晚要得到你!
府側門開了,一個陰鷙的中年男子笑嗬嗬的走了迎接,此人正是沐王府的新管家於錫朋一作餘),曆史上,沙定洲殺入沐王府後這廝直接投降了跟著當馬前卒,四處追殺沐天波,後來孫可望和李定國擒了,沐天波將其五馬分屍。
這且都是後話,眼下於錫朋在沐王府裡可是混的風生水起,有道是丞相門前七品官,說的事丞相家看門的都是七品官老爺,可沐王府在雲南相當於土皇帝,這於錫朋也不是看門的,他相當於是丞相了,牛逼的很呀。
沙定洲對他也客氣的很,他一個區區的土司沐天波自不會親自迎他,但用這個大管家相迎也是給足了麵子,於是偷偷的給於錫朋塞了銀子,於錫朋笑而不語順手也就收下了,將其引去殿內,途中沙定洲旁敲側擊也沒打聽出個什麼來。畢竟這會於錫朋還不是和他一夥的,自然不會吐露什麼隱秘。
沐王府的寸土寸金,其豪華程度不用多述,沙定洲每次來都難以抑製內心那激烈的占有欲,不過眼下他死死的按捺住那股衝動跟隨於錫朋去見沐天波,卻發現還有巡撫吳兆元等地方大佬。
沙定洲入殿行禮,沐天波和吳兆元等人起身施禮,土司就是後世的少數民族,也和後世一樣對他們多加恩惠拉攏,其實曆朝曆代大多對其施懷柔政策,隻有那種實在不知好歹的才會狠揍一頓。
所以沐天波和吳兆元等並未在沙定洲跟前擺架子,因為除了他爹和沐王府交好之外其更是雲南數一數二的大土司,這種人多少都要給些許麵子的。
吾必奎叛亂如此緊急大事,汝豈能如此緩慢!沙定洲才剛落座,吳兆元就開口質問,這個態度沙定洲很不喜歡,話說當地土司沒幾個鳥朝廷官員的。
但眼下沙定洲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甚至看上去隱隱還有些小膽怯,沐天波看在眼裡心中略顯得意,前幾日他遣人去質問,那時沙定洲已經準備了好了說辭,如今再說一遍還是情真意切沒有一絲疑點。
無非是,都快過年了天又冷,要集結兵馬糧草需要時間,更重要的是自己離的實在是遠……確實如此,曆史上吾必奎是在1645年九月造反,如今提前到臨近年關時,雖說少數民族大部分的年和漢人的年不一樣,但如今天下一統,不是他們的年也是會應景過的,反正說來說去就是,我離的遠,我地盤大,抽調人馬發兵需要時間。
而且還拍著胸口請戰,一日後其兵馬抵昆明,願為先鋒立即前往元謀討伐吾必奎!
聽了他一番掏心掏肺的話,沐天波和吳兆元相視一眼,兩人心裡有些迷糊了,這廝從他話裡行間無論怎麼看,怎麼聽都不像是有異心的。
難道真的被彆人誣陷了?
一時躊躇不定,沐天波便先將其安置府內歇著,說明日再議,實則是想再看看以及同吳兆元等商議接下來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