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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未然已經是半步元嬰修為了,什麼樣的傷能讓他好得這麼慢?
何況如今還是在問劍峰上,又有何人敢傷他?
虞清宴趕忙迎過去拉住他,皺眉問道:「未然,你頭上怎麼回事兒,誰乾的?」
她語氣陰森森的,不自覺帶出一股殺氣。
顧未然微微一怔,下意識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哦,清宴你說這個啊,沒,沒事的,就不小心磕了一下,過兩日就好了。」
不小心能磕成這樣?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虞清宴有點不高興了:「未然,你連我也騙啊。」
見她不高興,顧未然急了,白皙的臉龐染上兩抹緋紅:「我沒,沒騙你啊,真的是磕的——」
顧未然話沒說完,身後忽然傳來另一個聲音:「我弄的。」
虞清宴眉毛一擰,就見季君琰去而複返,麵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盯著虞清宴又重複了一遍:「我弄的。」
「不是啊。」這下顧未然仿佛急的都快哭了,「就是陸師兄和季師兄打——」
「咳咳。」顧未然來了個急刹車,「就是他們相互切磋,我一個不小心撞在季師兄劍柄上了。」
「好吧。」虞清宴也同樣麵無表情了。
看這情形,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真相應該是陸執和季君琰不知道因為什麼打起來了,顧未然上去拉架,結果被季君琰給誤傷了。
人家師兄弟之間的事,她就不好再繼續追問了。
虞清宴歎了一聲道:「未然,我須臾幻境裡有好多靈草靈藥,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拿點來治傷。」
「不用,真的不用了,我已經上過藥了。」顧未然連連擺手,「再說這麼一點小傷而已,過兩天自己就好了,如果不是季師兄非讓包紮,我都懶得管。倒是你,清宴——」
說到這裡,顧未然臉上帶出一絲少年人特有的興奮:「聽說須臾幻境認你為主了,恭喜啊,那幻境有多難纏我也見識過,還是我小師妹厲害。」
虞清宴也不由得笑了笑:「有時間隨時過去玩啊,裡頭還有匹疾風雪狼,特彆可愛。」
「也就隻有你會用可愛來形容那家夥了。」顧未然神色古怪,「記得有一次我進去采靈草,誤入那家夥的地盤,結果被追著攆了好幾圈。」
「哈哈,下次不會了,說起來須臾幻境裡好多地方我也還沒去過呢,到時候我讓疾風雪狼帶著咱倆在裡頭好好逛一逛。」虞清宴豪爽的拍了拍顧未然的肩,忽然想起季君琰還在旁邊,於是回頭道:「季師兄也一起啊……季師兄?」
沒有得到回應,虞清宴下意識四下一掃,然而哪裡還有季君琰的影子。
虞清宴嘟囔一聲:「真是,怎麼又跑了。」
仿佛生怕虞清宴對季君琰有什麼意見,顧未然趕忙解釋道:「清宴,我季師兄醉心劍道,一向就不怎麼愛說話的,也不大習慣跟人相處,但他絕對是個麵冷心熱的人!你千萬不要對他有什麼誤會。」..
「知道了,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虞清宴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季師兄是不是跟蒼穹山那些弟子有仇啊?」
說著,虞清宴將須臾幻境中的事同顧未然講了一遍。
顧未然歎了一聲:「季師兄性子硬,平時說話又太直,就難免有人在背後編排他的是非。尤其你說的那個張佳豪,他仗著家裡有錢,又是掌教座下弟子,私下裡沒少給我師兄使絆子,還往我師兄身上潑臟水,彆說季師兄了,我瞧著他也不順眼。」
顧未然如此好脾氣,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這個張佳豪品性之惡劣了。
虞清宴笑了笑,沒再說旁的:「咱們彆站著說話了,不請我到你屋裡坐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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