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道:“就是這樣的。當時你在水缸的什麼方向?”
褐手人回答:“水缸的南側。”
“南側具體哪個位置?”灰手人繼續問道。
“水缸南側,距水缸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有個鐵皮房,你注意到了嗎?”褐手人問。
“注意到了。”灰手人道。
“那鐵皮房旁邊堆著很多雜物,堆得老高,你注意到了嗎?”褐手人問道。
“這個我倒是沒注意。”灰手人說。
“沒注意是正常的。”褐手人道,“我就在那堆雜物後麵,而且雜物後麵還有一些晾曬的東西,反正我是很難被發現的。”
“原來你當時在那裡。”灰手人道,“我還真沒發現。我當時使用了‘靈察’的本事,並沒發現你。”
褐手人說:“不光你使用了這個,我也使用了。我們都使用了‘靈察’的本事,又都沒‘察’出彼此來,這就不正常了。你當時在什麼位置?”
灰手人回答:“水缸北側,距水缸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有個磚頭房,你注意到了嗎?”褐手人道。
“注意到了。”褐手人說,“非常明顯。”
褐手人道:“那地方有幾棵樹,樹與樹之間都有東西連著,你注意到了嗎?”
“好像……注意到了,嗯,是注意到了。”灰手人道。
“你看,我就說你觀察比我仔細得多吧!”褐手人說。
“這種事,觀察那麼仔細有什麼意義啊?”灰手人問。
“觀察仔細終歸是好的。”褐手人說。
“你要是一定這樣認為,就這樣認為吧。”灰手人道,“反正陷在了模式裡,一時半會兒也是很難出來的。”
“你又這樣說我。”褐手人笑道。
“不是嗎?”灰手人問。
褐手人笑著說:“如果你我換換,你會怎麼說?”
“怎麼個換法啊?”灰手人問道。
“就是你當時注意到了我說的,我當時沒注意到你說的。”褐手人道,“在這種情況下,你會怎麼想?你是不是會像我一樣認為我觀察比你仔細得多?”
灰手人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看你一邊說,還一邊笑。”褐手人道。
灰手人說:“笑怎麼了?笑代表什麼?”
褐手人說道:“代表默認。”
“又是你說的啊,我可什麼都沒說啊。”灰手人道。
“你就默認了,如果你當時注意到了我說的,我當時沒注意到你說的,那麼你肯定會認為我觀察比你仔細得多。”褐手人道,“這說明什麼呢?這不是說明事實如此。”
“那說明什麼?”灰手人故意問道。
“你自己知道。”褐手人說。
“不知道啊。”灰手人笑道。
“又來這一套。”褐手人道。
“反正你都習慣了。”灰手人笑著說。
“我習慣了,你就總這樣來啊?”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給你來些你不習慣的,多不好?”
“好吧,我就直說了,那種情況下,我就會說你就陷在某種模式裡了,不光是我說啊,就是你陷在某種模式裡,就是啊。”褐手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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