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有怎樣的反應?”灰手人問道。
“我當時就……就沒看出他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那個人說,“好像……就沒怎樣吧……就是……就是……還是之前那副樣子。”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內心害怕嗎?”灰手人問道。
“害怕,但是……但是害怕也要說……我說的還不止這些呢。”那個人說道。
“你還說了什麼?”灰手人問道。
“我還跟他說……不要以為他不是普通的藍甲動物,對我一個普通的鐵倉人說個‘放過’……那……那藍甲動物群體就很有麵子了……這……這沒有用的,他根本改變不了藍甲動物們的命運,逞口舌之快也沒有用啊。”那個人道。
“你說這些的時候,也沒發現對方有什麼特殊反應?”灰手人問道。
“是的,依然沒發現。”那個人回答。
“那你說完這些話後,他有反應嗎?”灰手人問道。
“他……他跟我說……我對藍甲人的看法如此根深蒂固,我……我實在沒救。”那個人道。
“你聽後什麼感覺?”灰手人問。
“我就是感覺他……他又在侮辱我,侮辱我這個鐵倉人了。”那個人道,“難道對藍甲動物的看法根深蒂固,那我就沒救了嗎?他真是……真是自己想什麼就說什麼啊……真正沒救的不是我……我是鐵倉人,根本不存在什麼有救沒救的事……而他……他這個藍甲動物,以及……以及他所屬的藍甲動物群體,才是真的沒救了……自己什麼本事都沒有的一群動物,因為裡麵出了個沒那麼普通的藍甲動物,就……就好像淩駕於我這個普通鐵倉人之上了,就好像能改變藍甲動物跟鐵倉人之間的關係一樣……簡直……天真可笑!”
“你說什麼了嗎?”灰手人問道。
“說了。”那個人道,“我跟他說……需要改變的是他,不是我……我一個鐵倉人,不管對藍甲動物的看法怎樣……我也是鐵倉人……這個世界就是對我們鐵倉人有利的,包括我這個普……普通鐵倉人。而他……就是個藍甲動物而已……這個世界就他們藍甲動物就是如此……哪怕他是個不普通的藍甲動物……那也是藍甲動物中的一員……就是注定地位低下……沒有什麼人能改變這一切……他這個藍甲動物……應該做的是改變自己……改變自己異想天開的想法,不要……總想著靠口舌來占一個普通鐵倉人的便宜……就算他一時在口舌上占了上風……可這個世界……終究不會對那些藍甲動物多好……我又說勸他認清現實。”
灰手人問道:“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你一點也不擔心他攻擊你了?”
“擔心啊……可是說的時候,那真是……真是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啊!”那個人道,“好像說出了這些話後……我就……就把前麵受到的……侮辱還回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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