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馮靳磊帶著他出門,與溪寒村隨身攜帶渾元匕首的那位藥聖發生了一些爭論,馮靳磊和溪寒村的藥聖都沒有放在心上,而這個小男孩卻覺得那個藥聖是和自己的爹故意過不去,插嘴用很難聽的話罵了藥聖,剛罵出幾句就被馮靳磊製止了。他記得清清楚楚,那藥聖腰間就有這樣兩把渾元匕首。因此小男孩想,一定是藥聖的同夥來找馮靳磊報仇,才殺了他!
有些事,在大人看來無關緊要,一笑而過之後便拋諸九霄雲外了,然而在小孩子看來,那些事就是大事。更何況馮靳磊的義子又是脾氣有些古怪的孩子,在他眼裡,一次爭論就可以成為殺掉一個人的誘因。
“這鏢真的不是我發的。你剛才說是誰派人殺你爹?告訴我,我好去查!不能讓馮先生去得不明不白。”尹如塵聽了小男孩奇奇怪怪的話,希望能從她口中獲得一些尋找殺人者的線索。
“惡毒的壞人,你彆裝模作樣了!”小男孩繼續哭喊道。
“先把馮先生安葬了吧!”顏漠鷹說著便要靠近馮靳磊的屍體。
“你們給我滾,給我滾出去!滾啊!”小男孩喊道。接著他又趴到馮靳磊的屍體前流著淚說道:“爹,你還會醒來,對不對啊?你回答我啊!你說過要教我醫術的,我要和你學,全都學會,你還會教我的,對不對啊?等我把醫術學好,就能讓死去的人活過來了,對不對啊?”說著又搖了搖馮靳磊的屍體,儘管他極其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馮靳磊確實永遠也無法回答他了。
顏漠鷹對尹如塵輕聲說:“我們先讓他冷靜一會兒吧……”
尹如塵望著可憐的小男孩,傷心地點了點頭,走出了馮靳磊的家門。
顏漠鷹心情沉沉的,也跟在後麵走了出來。
一些村民隱約聽到了裡麵有哭喊聲,紛紛向馮靳磊家走來。
尹如塵和顏漠鷹剛一走出,就恰好遇到剛走到門口的人問他們:“裡麵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啊?”
“馮先生他被人暗算了。”尹如塵道。
“啊?!”村民紛紛表示吃驚。
此時已經有村民在懷疑尹如塵和顏漠鷹了,七嘴八舌地耳語:“馮先生那麼久都好好的,怎麼他們一來就遭人暗算了?”
“哼哼,說不清楚……”
“馮先生以前在宮裡做過事,不會得罪了什麼人吧?”
“就算得罪了人,他都告老還鄉這麼長時間了,這仇也不至於現在才報啊!”
“喂喂,你們再小點聲,這兩個人武功那麼厲害,你們又不是沒見到!”
“是啊,誰知道他們什麼來頭啊?”
“他們看起來不像壞人啊!”
“壞人好人還寫在臉上?”
“他們剛才還救人了呢!”
“能救人就不能殺人了?”
“馮先生被暗算時,他們在場吧?”
“不知道,應該在吧!”
“隻有他倆在場,還能是誰啊?”
“那可難說,你們聽說過嗎,有人能隔著好遠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