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人相信你啊!你說馮禦醫不是你殺的,你說暗算陛下的人不是你,這世上有誰相信?有誰相信?”孫固業得意地對尹如塵叫道。
“我相信!”一個響亮而堅定的聲音似穿破雲霄一般,讓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吃了一驚!
孫固業聽到有人攪局怒火中燒,喝道:“是哪個不要命的敢說相信?不想活了?”
弓箭手繼續瘋狂地將箭射向尹如塵,但無論如何也沒能傷到她。對於尹如塵這樣武功出神入化的人來說,無論是那些官兵手中操縱著的兵器還是空中紛紛向她襲來的箭雨,都不容易傷到她,真正最可能傷到她的是那些官兵在孫固業故意提問的時候異口同聲的應答。
尹如塵一邊抵擋空中的箭一邊應對眾官兵的攻擊招式,應付自如,她很快就要突出重圍了。
就在此時,一個男人從天而降,將射向尹如塵的箭打到一邊,然後一把抓住她握銀綢的左手,運足了功力。兩人都在運功之中,他們周圍頓時形成了一圈強大的氣流,將飛來的箭紛紛擋了出去,上前攻擊的官兵在這強大氣流的控製下全都摔倒在地。
這男人朗聲回應孫固業的問話:“是我說的!我相信她!”
“你們先停一下!”隨著孫固業一聲令下,所有官兵都停止了攻擊。孫固業要看清到底是誰如此大膽,敢與自己作對。
在火把光亮的照耀下,那張熟悉的英俊麵孔映入了尹如塵的眼簾——這男人正是顏漠鷹!
“太子殿下身邊的顏護衛?”
“怎麼會是他?”
官兵們低聲議論著。
雖然打鬥停了下來,但顏漠鷹依然用右手緊緊握著尹如塵的左手,輕聲問道:“如塵你沒事吧?”
眼裡已經噙滿了淚水的尹如塵搖了搖頭,直直地望著顏漠鷹,習慣性地咬著嘴唇深呼吸,不讓眼淚掉下來。以前在久嵐門的時候,為了不讓自己流淚她還可以采用運內力的方法,但剛才在應對眾官兵的圍攻時她一直都在不停地使用內力,又不知道過一會兒是否還要繼續靠內力作戰,好不容易打鬥才停下片刻,她肯定不能在這個時候為了抑製流淚而運內力。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延續身在久嵐門時的習慣——不落淚——能做的也隻是緊咬嘴唇深呼吸了。雖然此時身邊沒有容與,但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會自然延續。習慣有時會促使人無條件地強迫自己做一些或許並無意義同時做起來又很辛苦的事,一旦改變那個習慣,人就可能會如釋重負,然而對於已經養成該習慣的人來說,改變習慣有時要比保持更辛苦,儘管改變該習慣也許會換來長遠的輕鬆。
“顏護衛,你何必跟我作對?與我為敵的都沒有好下場!”孫固業道。
“馮禦醫根本不是尹如塵殺的,他遇害時我也在場,這是我親眼看見的,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至於有人想暗算陛下一事,宮裡已經有人驗過打進陛下寢宮的飛鏢上的毒,那和尹如塵的流風鏢喂的根本不是同一種毒。”顏漠鷹擲地有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