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顏漠鷹一愣,看了看雲可悠,又看了看昭霖和尹如塵。
昭霖雖然很不願意讓顏漠鷹單獨在雲可悠麵前多留一會兒,但想到不久顏漠鷹就要離開了,一彆就是五年,便對顏漠鷹說:“可能她有什麼事情要說吧,那我和尹姑娘先出去了。”
尹如塵也沒有其他想法,就和昭霖一起出去了。
昭霖和尹如塵剛剛離開,雲可悠就拿出了一個布袋。她從布袋裡倒出了九個荷包,那些荷包有的看起來很粗糙,有的卻像模像樣。
雲可悠拿起其中一個做得最好的對顏漠鷹說:“漠鷹哥,你出宮帶的荷包已經舊了,這是我給你做的新的,上麵的圖案都是我一針一線親手繡的。你也知道,我並不喜歡做針線活,也不擅長,但我已經很認真地學了,其他那幾個都比這個做得早,但那些我都不滿意,做了一個不滿意就再做一個,再不滿意就繼續重新做,每次看到後做的比先做的強一些,我都很開心,直到這最後一個終於能讓我自己看得過眼了。但我做的始終都算不上多好,希望你不要嫌棄,收下它吧。”雲可悠言語誠懇,目光真摯,將她做的第九個荷包遞給顏漠鷹。
“可悠啊,荷包舊了我隨便換一個就可以了,你這樣多辛苦啊!”顏漠鷹接過荷包說道,“謝謝你!實在是辛苦你了!”
雲可悠微笑著說:“倒也沒感到多辛苦,隻是有點擔心你會覺得我做得不夠好。”
顏漠鷹仔細看了看荷包,覺得這東西確實做工非常精細,讚道:“你做得這麼好完全不需要擔心被太子殿下笑話啊!要是讓他看到,他反而會佩服你呢,我現在就很佩服你啊!”
“怎麼可能嘛……”雲可悠臉上微微泛紅。
“哈哈,不要妄自菲薄了啊!”顏漠鷹笑了笑說。
“不要給他看到哦!”雲可悠道。
顏漠鷹又看了看荷包上繡著的圖案,那整齊的針跡,恰到好處的針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很難想到這荷包是雲可悠這個平時對針線活並無興趣的人做出來的。他又從其餘八個荷包中隨便拿起了幾個看,那幾個荷包的做工全都比不上這第九個。另外那八個荷包之中有一個做工粗糙得有些不像樣子,和第九個一對比,甚至會讓人感覺這兩個並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顏漠鷹想,也許最粗糙的那個就是她最先做的那個。他深深地感覺到這第九個荷包的圖案上細細的線每次穿過時雲可悠都儘了很大努力,用了很多精力。他有些不忍地說:“你特意學做這個多麻煩啊!你又不喜歡做針線活。”
“本來是件很麻煩的事,但想到荷包是要給你的,也就不覺得麻煩了;我是不喜歡做針線活,可我喜歡給你做。”雲可悠望著顏漠鷹,真誠地說道。
“可悠,你……”顏漠鷹聽了這話,又看到雲可悠正用一種與平時不太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便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