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知道,但既然聶長老、田長老和連長老一致希望通過比試確定‘真正的少族長’是誰,我就有必要讓彆人心服口服。”鐵紅焰道。
“過去的三年裡,你屢立奇功,單憑那些戰績,直接將你確立為‘真正的少族長’,其他人也無話可說。”武尋勝麵無表情地隨口說道。
“可如果我沒經過比試就被定為‘真正的少族長’,那麼以後要做族長的時候,就難免有人會拿我沒經過比試一事當個話柄。既然可以穩紮穩打不留後患,那當然就不要貽人口實。”鐵紅焰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那麼說……該不會是不大希望我參加比試吧?”
“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並沒有不希望你去比試的意思,應該是我沒表達清楚。”
接下來,兩人一直沉默。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雖然他們有時仍會在一起,但沉默的時候卻多了,事實上,這些年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確實比以前少多了。多年前傲乾殿整修,武尋勝住的陪練居雖然仍設在傲乾殿之中,但位置變得甚是偏僻,若非特意去找他,通常誰也不會走到他的住所那邊。位置變化以後,陪練居距離鐵紅焰所住的房間比以前遠多了,如果不是夜深人靜之時,就算有人在鐵紅焰的房間裡唱歌,身處陪練居裡的人都聽不到。房間的距離遠了,他們兩人隨著長大也越來越少去找對方了,隻有在需要一起學習一起練功夫的時候,兩人才會見麵。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被安排跟著師傅學習和練功夫的時間越來越少,更多的時間是自己學自己練了。若非不久後鐵紅焰就要參加比試,這段時間兩人也不會頻繁地出現在師傅麵前。兩人一起跟著師傅學習,練功夫的時候,幾乎沒什麼交流,來去的路上偶爾說些話,其餘的時候,也就沉默著了。他們就那麼沉默著一聲不吭往前走,卻也不會覺得尷尬。
雖說他們很早就習慣了在一起時不說話,但就在一段日子以前,鐵紅焰帶兵打仗身受重傷後的那段時光,他們曾經走近過彼此,但後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又遠了。他們以靜默的方式遠離了對方,仿佛不曾有過走近的日子一樣。除了他們兩人以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怎樣的感情波折。
二人還沒走出多遠,一人手執長刀發了瘋一樣衝上前來,對鐵紅焰大吼道:“你這個心腸狠毒毫無人性的東西,上次那些藍甲人是不是都是你親自放火燒死的,燒完了還要將他們的骨灰扔得遠遠的,讓他們的親人一生一世連他們的骨灰都找不到?”
鐵紅焰瞥了一眼他手上藍色的指甲,滿不在乎地說道:“這裡雖然不是明令禁止藍甲人進入的區域,但也不是能讓藍甲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行刺我?好啊,你會比你說的那些人更慘!”
“我就算死也要拉你陪葬!為那些無辜的人報仇雪恨!”說著,他便用長刀刺向鐵紅焰。
鐵紅焰輕鬆一出招,便將那個藍甲人手中的長刀奪了過來,點了他的穴道,讓他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武尋勝,你先回去吧!這個人,我要好好修理修理。”鐵紅焰冷笑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
武尋勝看了一眼那個藍甲人,便回傲乾殿的陪練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