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溫把那袋水果放在了兩人之間空出來的地方,說道:“剛才你想了那麼長時間,總不能白想吧,把你想的說出來才算沒白費腦筋嘛。”
“其實,剛才我也沒太深入思考。”樂愉實話實說。
“啊?”田溫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樂愉一路上看著路邊的風景,與田溫並肩而行,想了想以前她跟田溫在一起談話的情景,又感覺和身邊的田溫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感。她默默品嘗著這種舒服的感覺,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體驗當下的美好上了,便沒太仔細地猜那件事。不過她也並非一點都沒想,在田溫捂住自己的嘴並笑著對她點頭後的那段時間,她確實也猜了猜,將要走到河邊的時候,她又想了想,可兩個時段想得都算不上太深入。
樂愉說:“哈哈,隻是沒太深入思考,也不是一點都沒想哦。”
“那你說吧。”田溫道。
樂愉眼睛一轉,道:“我能不能先問你個問題啊?”
“可以,但如果你直接問我我讓你猜的東西,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田溫道。
樂愉眼睛一眨一眨,道:“我不直接問你那個。我隻是想問,你是隻希望我一個人不再叫你田月央,還是希望也其他人也不那麼稱呼你呢?”
田溫說:“你能問我這個問題,就說明你基本猜到了。”
“哦?”
田溫道:“在和我有關的事情上,你能把你和其他人分開來看,我就已經很欣慰了。”
“你先回答我這個問題吧。”樂愉笑道。
“我隻是不想讓你一個人叫我田月央。彆人這麼叫我,我開心得很。”田溫說了違心話。說完,他有一種似乎已經為自己解圍了的感覺。他想:幸虧我剛才想到了讓樂愉猜一路,給了我充分的時間來思考,否則說不定樂愉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時,我看著她那副陽光的樣子,控製不住就對他說我不喜歡任何人叫我田月央呢!不過,這樣的幾率倒是不高,就算我有時候在樂愉麵前會出現說出不該說的話的情況,但這個問題如此致命,我應該還是會注意的吧!不管怎樣,我已經告訴她隻是不希望她一個人再那樣稱呼我了,現在感覺還是不錯的。
樂愉試探著問:“你……希望讓我對你的稱呼跟彆人對你的稱呼不同?”
田溫點了點頭,道:“當然希望了。”
“那我猜對了?”樂愉問。
“算你猜對了吧。”
“什麼叫‘算’啊?對就是對,不對就是不對。既然你說‘算’,就說明我猜的跟你的真正想法還是有距離的,是不是啊?”樂愉問。
田溫從布袋裡隨手拿出了一個水果,然後將布袋口對著樂愉,對她說道:“你拿一個水果吧,我們一起吃。”
“你還沒回答,現在我們就吃啊?”
“你先拿一個吧,你想吃蘋果還是桃?”田溫道。
“都好啊,我閉上眼睛拿一個吧,拿到哪個就是哪個。”樂愉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