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絲執接著問道:“昨天你是怎麼進的鐵倉廷?”
“當然是想進就進了,還要怎麼進啊?”聶揚威說。
“我是問,昨天進的時候,你有沒有亮出你進鐵倉廷用的牌子?”譚絲執問道。
聶揚威道:“昨天我回鐵倉廷,那三個人追我,我想進了鐵倉廷他們就追不了了,當時被人追比較緊急,沒來得及找到牌子,我跟守門的人說了說,他立即拿出東西讓我按了個指印就放我進來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牌子有可能在你進入鐵倉廷之前就已經丟在外麵了?”譚絲執問。
“不會吧?沒理由丟在外麵啊!我看啊,就是田溫他們抓我的時候把我牌子弄丟的!”聶揚威道。
譚絲執繼續問:“你是什麼時候出的鐵倉廷啊?”
“用追襲引傷了簡柔那天,後來出去的。”
“出去做什麼?”
“買東西。”
“買什麼東西?”
“買我用的東西啊。我爹跟我鬨翻了,我不想回縱荒殿住。”聶揚威說道。
“你最近幾天都沒回縱荒殿住嗎?”
“是啊,沒回去,不想看見他,他肯定也不想看見我。”聶揚威說。
“那你住在哪裡啊?”
“一般都住在鐵倉廷裡,自己找個地方睡,隻是沒回芒岩殿。唯有傷了簡柔的那個晚上是在外麵客棧裡睡的。”聶揚威回答。
譚絲執說道:“按鐵倉廷的規矩,月央到鐵倉廷外過夜是要登記的,你有沒有登記啊?”
“那晚我本來根本就沒想到會在外過夜,自然就沒有登記。”聶揚威說道。
“回來之後有沒有補登記?”
“我一直都想去補登記啊,可是沒空啊,先是被三個眼神兒中邪了的追,後來又被田溫他們綁上關起來了。”聶揚威說。
“那晚為什麼沒有回鐵倉廷?”
“累了,而且心情不好。那天在外麵逛了很久都沒買到我想買的那個樣的東西,知道有一處有,結果那家店正好當日歇業。我累得夠嗆,覺得什麼都不順,又想起本想打那個弼殿卻誤傷了簡柔這件事,心情更糟,看到附近有一家客棧,本來就是想進去休息休息,可是突然覺得困得不得了,索性就沒出來,直接在裡麵過夜了。”聶揚威說道。
譚絲執問:“你這幾天的情況,聶長老都不知道吧?”
“估計不知道,我根本不想讓他知道。”聶揚威道。
“如果有人可以證明你在自稱打傷簡柔的那個時間出現在了鐵倉廷外的酒館裡,你要如何辯解?”
“這意思是我說會分身術了?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點?”聶揚威道。
“你如何證明是你打傷簡柔的?”
“這還需要證明嗎?要是沒做這種事,我會承認?這是什麼好事嗎?打傷一個月央也不是小事吧!何況我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腿怎樣了,如果傷得很重,那我麻煩更大了,如果能不承認,對我來說是多好的事啊!難道我願意被關受懲罰?”聶揚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