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沒跟我說過。我隻是根據簡庚員剛才說的隨便猜測了一下,不知道怎麼那麼巧猜中了。”鐵紅焰道,“族長是不是也不知道方士被堅冰封鎖的事跟你有關?”
“是,族長不知道。”簡良道。
“直到現在,族長都不知道田長老的娘以及你娘的事情嗎?”鐵紅焰問。
“是,族長不知道。我們從來都沒向他透露過,而且在田長老成為鐵倉部族長老之前,她和我經曆的那些事,相信鐵倉廷裡應該沒人知道。”
“我明白了,你們之前隱藏這些情況,防止暴露目的是吧?”鐵紅焰說道。
“是啊,代族長。其實……直到現在,我也仍然不希望除代族長之外的人知道那些情況。”簡良說。
“你覺得我會不會說出去?”鐵紅焰問的時候注意簡良的神態。
“代族長是否說出去,我當然控製不了,何況我已經是個犯了錯的人。再說,在我告訴你之前,你也不曾跟我說好不告訴其他人。如果你對我說過不會說出去,我絕對相信你不會食言!既然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就姑且在心裡認為彆人不會知道吧。之前就算是我可以拿化彌真的事當個把柄當眾做對你不利的事,我也不會那麼做,無論如何,代族長都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這大恩,我銘記於心。”簡良說。
鐵紅焰看著簡良,覺得他很誠懇,說:“你跟我說族長當時的反應,我以後就算要問他,也不跟他提你。”
“族長當時大概的反應……就是……反正後來我知道族長肯定幫不了我的。”簡良仍然沒敢說得太直接,“族長有他的想法吧……每個人有不同想法,無法強求。”
“簡庚員這麼說,意思是不是……族長的第一反應是不救那些方士?”鐵紅焰問。
簡良點了點頭。
“族長的反應,你也是從幫你問的那個人那裡得知的吧?”鐵紅焰繼續問道。
“是。”
“看來,簡庚員極其相信那個人的話。”鐵紅焰道。
“沒錯,篤信不疑。那個人從來都沒對我說過謊,這次也不會錯。如果我讓他幫我問彆人一些什麼問題,他甚至會照著把我讓他幫我問的背下來,然後去問的。”簡良說道。
“那你們有沒有問過族英?”
“很多年前還沒有族英。剛有族英的時候,鐵倉廷好像正趕上出了什麼事情,那段時間我們和我們認識的人都完全沒機會接觸到族英,連傳話都是根本就做不到的。再後來,族英就不見了,所以說後來我們也依然沒機會問。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看上去好像沒那麼難,卻因為難以預料的原因,障礙重重。想走一條很近的路根本就做不到,無奈之下隻能走一條看起來其實顯得並不是很現實的遠路了,雖然繞遠,雖然前途未卜,但也隻能儘力而為,否則真是難到連機會都沒有了。”簡良說到這裡,眼睛裡全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