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紅焰想問她話,但覺得在離那個口如此近的地方說話可能會有危險,便沒說彆的,隻是輕聲“嗯”了一下,點了點頭。
借著樂愉點燃的蠟燭發出來的光,鐵紅焰發現前方有很多級通往下麵的台階。
樂愉用沒拿蠟燭的那隻手拉起了鐵紅焰沒拿幻纓槍的那隻手,拉著她下台階,卻發現她那隻手是濕的,她起初以為是鐵紅焰出的汗,心想:少族長這種膽識過人的人應該也不至於嚇得手心出汗吧?就算是為了保護我也不至於啊,如果是汗,估計她可能是剛才做了劇烈的活動,不然的話,那她就是手上沾水了。
樂愉覺得在此位置不宜立即說話,也不宜做彆的事情,便打算跟鐵紅焰一起從台階下去後再看看。
鐵紅焰那之前已被自己的指甲紮破了的手被樂愉拉得很緊,手心很痛,她為了不出聲也沒說出來,她還覺得手心的這種痛感在一定程度上轉移了她身上的傷那種強烈得多的疼痛。
兩人順著台階一直往下走,那股地下特有的氣味撲麵而來。
走到底部後,她們看見了一扇門,樂愉用膝蓋將門頂開,兩人進入後,樂愉又把門關上了。
這時樂愉才放開了鐵紅焰的那隻手,說道:“少族長,我們在地室裡這個地方說話,外麵應該沒人能聽到了。”
樂愉看到蠟燭上的蠟油快要流到蠟燭底部了,便趕緊將蠟燭放在了身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為了讓蠟燭在石頭上站穩,她用兩隻手固定了一下,就在這一刻,她看到自己之前拉著鐵紅焰手的那隻手上竟然有血,嚇了一跳。
樂愉立刻拉起鐵紅焰的那隻胳膊,讓鐵紅焰的手靠近蠟燭,這時她發現鐵紅焰的手心依然在冒血,便知道她自己手上的血是從鐵紅焰那隻正在冒血的手上蹭到的了。
樂愉看鐵紅焰冒血的手,雖不知道她的手是怎麼傷的,也頓時感到心疼。她立即拿出了一塊乾淨的手帕為她包紮,同時說道:“少族長,對不起啊,我剛才拉你的手拉那麼緊,一定弄疼你了!剛才在那個地方,你肯定擔心出聲會不安全,又不能說自己疼,真是有苦難言啊,都怪我!你是怎麼把手弄成這樣的?”
鐵紅焰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之前被鐵萬刀打傷了的事,自然也就沒法說出她因為身上的傷疼痛又不能出聲便攥緊自己手使自己的指甲紮進了手心肉裡的事,她便微笑著對樂愉說道:“哎呀,也沒怎麼樣啊,我沒事啊,謝謝你給我包好,我以後給你一條新手帕。我還有很多話想問你呢,剛才是怎麼回事啊,那些人是追你的吧?”
“是啊,他們在追我。”樂愉道。
“為什麼追你啊?”鐵紅焰說道。
“因為……此事說來話長啊,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跟你說了。”樂愉道,“我剛才遠遠地看見你了,沒跟你打招呼就是不想把麻煩引到你身上,你不會怪我沒禮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