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愉回答:“對。隻有堅信人與人應該平等的人才能練出偵隱術,同樣,隻有堅信人與人應該平等的人才能夠使用偵隱術。”
鐵紅焰想著前一天樂愉的話,說道:“也就是說……”
樂愉當然明白鐵紅焰想問什麼,於是說道:“也就是說,隻有堅信藍甲人應該與鐵倉人平等的人才能使用偵隱術。”
“是都是這樣的嗎?沒有特殊情況吧?”鐵紅焰問。
“保證都是這樣,沒有特例。少族英就是堅信藍甲人應該與鐵倉人平等的人。”樂愉說道。
鐵紅焰道:“他……這……這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樂愉道。
鐵紅焰心想:難怪那天他醒來後他跟我說了那些話,說要一直站在我身邊,做我的陪戰。大概是因為他跟樂愉一樣,都已用偵隱術了解到了我以前做的事。這種事,就算他真的已經決定幫我一起做,他也肯定不能直接跟我說出來,也不能告訴我他已經知道了我的那些事。畢竟在鐵倉廷裡說這樣的話極其危險,他也隻能那樣了。可是……他說過娘和他爹都是被藍甲人害死的啊……他早在小時候就已經說過他恨藍甲人啊,甚至還說過很尖銳的話。難道為了做我的陪戰,他連這個都放得下?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大環境是這樣的,他為了自保才說他恨藍甲人的?我曾說我娘是被藍甲人害死的,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我心中也清楚得很,但我爹早已認定我娘是被藍甲人害死的,彆人甚至都不能提出彆的可能,在這樣的環境中,我要做成我想做的事,多少年來我也沒少那麼說。那他……他娘和他爹到底是不是藍甲人害死的?他有沒有可能像我一樣,也是隻是那麼說而已?
鐵紅焰問道:“如果一個人原本是到了一定時間自然就可以使用偵隱術的那種人,這個人之前不認為人與人應該平等,但後來堅信人與人應該平等了,那這個人是不是就算到了本該可以使用偵隱術的時間,隻要暫時還沒認為認為人與人應該平等,他都無法使用偵隱術啊?”
樂愉道:“正是這樣。總之,一個人在能使用偵隱術的時候,肯定是堅信人與人應該平等的。而且,使用偵隱術本身是很危險性的,如果一個人以前堅信人與人應該平等,並且使用偵隱術看到了一些情況,要是這個人以後不再認為人與人應該平等,甚至隻是懷疑了,那這個人就會在他轉變看法的那一刻死去。所有能使用偵隱術的人都是這樣,無一例外。”
見鐵紅焰若有所思,樂愉說道:“世上隻有兩個人能使用偵隱術,這兩個人恰恰又都跟你關係很近,這對你而言應該是好事吧?”
鐵紅焰並沒笑出來,她還在想事情,同時覺得鐵今絕尚不知道此事,這時候自己仍然不適合明顯表露自己的想法,隻是輕輕說道:“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