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寄專左手保持原來的姿勢,將右手用力往回一撤,那氣圈便往發著綠色光的木棍方向移動了一下,碰到木棍時便消失了。
他將左手撤到了右手旁邊,將雙掌合攏,然後緩緩打開,雙掌相對,伸直,雙手手指的指尖分彆指向著發著綠色光的木棍的兩端大致的位置,兩隻手共同往後一撤,撤到了胸前。
發著光的綠色木棍便朝侯寄專飛了過來。
那些藍甲人的目光隨著發著綠色光的木棍移向了侯寄專這裡,依舊顯得有些呆滯。
他將原本兩掌相對著的手翻成了掌心朝上的。
發著綠色光的木棍飛到了他的雙掌上方距他手掌半尺左右的位置。
他用掌心朝上的雙手向前方移動半尺,向後方移動一尺,又向前方移動了一尺,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這時,之前發著綠色光的木棍便不再發光了,但依然懸在空中。
侯寄專將掌心朝上的雙手往上方一抬,便接觸到那根被他施過法的木棍了。
他雙手往兩旁移去,用雙掌的掌心分彆對著木棍左右兩端,將木棍向下移。
他再次盤膝而坐,停止念咒語,接著便用左手攥住了木棍,停止作法了。
此刻,那些藍甲人雖然依然很安靜,但他們不再統一看向某一個位置了。
侯寄專微微搖了搖頭,皺著眉頭,心中打鼓。
雖然當時鐵萬刀是想讓侯寄專立刻通過作法試試是怎麼突然變成這樣的,然而侯寄專雖然在作法,但他並不是在試這個,而是把這當機會繼續試能不能讓已經發生了變化的情況恢複到原來那樣。
侯寄專雖然已經作法完畢,卻仍不敢站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對鐵萬刀說。
鐵萬刀看他沒什麼動靜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依然在作法,雖然沒立刻對他說話,卻也走了過來。
侯寄專看了鐵萬刀一眼,目光正與鐵萬刀那令人膽寒的眼神相對,他感覺鐵萬刀眼中就要射出的帶著寒氣的箭。
侯寄專本來是嚇得不敢動,與鐵萬刀目光接觸後,他又嚇得不敢不動了。他立即站了起來,左手攥木棍越攥越緊,仿佛攥得越緊就越能緩解他緊張的情緒一樣。然而無論他攥多緊,他的心都依然砰砰地跳得很快。
他覺得這時候如果不主動向鐵萬刀報告而是直接繼續站在那裡,讓此刻靜得恐怖的灰房子繼續靜下去,那如果鐵萬刀一開口,恐怕氣氛立刻就會變得更嚇人。
於是侯寄專說道:“族長……”
他還沒說完,鐵萬刀便打斷他的話,說道:“試了那麼半天,一定試出來了。告訴我什麼原因。”
侯寄專道:“族長……”
“直接說!彆囉嗦!”鐵萬刀不耐煩地說道。
“沒試出來……”侯寄專道。
鐵萬刀又用鞭子抽了一下地麵,說道:“你剛才在這裡比劃來比劃去的,我這個那麼忙的族長就站在那邊乾等著,等了半天,你現在告訴我你沒試出來?你還真說得出來啊!你是不是想像他們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