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寄專回答:“彆的方麵並沒什麼不同。”
“這次灰房子出問題後,灰房子內部的情況跟以前相比,唯一的不同就是那些‘人形工具’永遠無法感到痛苦了?”鐵紅焰想確認這件事。
“是的。”侯寄專道。
“就這樣啊?”鐵紅焰道,“那你還有什麼可怕的啊?功能不變不就行了?至於那些‘人形工具’,他們能不能感到痛苦無所謂啊,這也算個事?”
侯寄專驚訝於鐵紅焰會這麼說:“原來,少族長並不在乎那些人形工具是否能感到痛苦?”
鐵紅焰說道:“你也說了,那些是‘人形工具’。‘工具’嘛,就是用的啊,難道還要理會‘工具’的感受?就好比我拿一把鉗子乾活,我是不是還要考慮鉗子的感受啊?”
侯寄專道:“可是族長似乎……似乎並不這麼認為。”
“難道族長在使用‘工具’的時候還會在乎‘工具’的感受?”鐵紅焰問道。
侯寄專說:“其實,我看,族長平時使用其他工具的時候也不會去考慮工具的感受。隻是,灰房子裡關著的是‘人形’工具嘛,族長對待這些‘人形’工具跟對待其他工具很不一樣的。族長最反感藍甲人,反感藍甲人樣子的工具了,他很希望他們感到痛苦。”
“比起族長,應該是我更反感藍甲人啊。”鐵紅焰道,“你平時也聽說過吧?”
“自然聽說過。”侯寄專道。
“隻是我覺得,都當‘工具’了,這些人痛不痛苦的真的無所謂了,隻要他們像彆的‘工具’一樣能用就行了。至於真想拿藍甲人發泄或者玩一玩的話,如果是我,我傾向於選擇用其他藍甲人玩,因為那些‘工具’根本玩不痛快啊!”鐵紅焰道。她故意這麼說,防止侯寄專對她起疑。
“少族長說的有道理啊。”侯寄專道。
“再說,在族長虐待那些‘人形工具’時,就算那些‘人形工具’實際上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了,他們不是依舊會表現出痛苦的樣子嗎?”鐵紅焰問。
侯寄專回答:“的確如此。”
“那不是也挺好嗎?”鐵紅焰道,“反正族長能看到他們那痛苦的樣子,覺得有趣就成了啊,根本不需要管那些‘人形工具’感受到底如何。”
侯寄專聽後,心中踏實多了,說道:“也是。不過,我看族長平時的樣子,感覺他本人不會這麼覺得,所以……所以這種事,我還是希望族長不知道。”
“你不是就告訴我一個人了?”鐵紅焰問。
“是啊。”侯寄專道。
鐵紅焰說:“我不告訴族長。族長有彆的辦法看出來嗎?”
侯寄專道:“這個……我不知道啊。我希望族長看不出來。”
“就算族長找了什麼人或者用了什麼特殊辦法看出來了,灰房子裡的情況也肯定變不回原來那樣了吧?”鐵紅焰道。
“是啊。”侯寄專說,“永遠也變不回去了。變不回那些‘人形工具’能感到痛苦時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