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寄專道:“那就更危險了。戴初古圓者自己將它拿下來本來就是件危險的事,要是再在三個以上方士同時作法,房間內又有人出血的情況下自己拿下來,戴初古圓者很可能會當場失去性命。”
“我聽另一個方士說過,就算是在沒人作法的情況下,哪怕正好在特定的日子,自己拿下來都有危險。”鐵萬刀問。
“的確如此。”侯寄專道,“要是想在沒負麵影響的情況下拿下來,特定的日子必不可少,由特定的方士作法也必不可少。”
“如果有三個以上方士同時作法,他們作法與灰房子有關。在方士們作法的過程中,現場正有人出血,而且那個人出血後在方士們作法的房間裡待滿半個時辰,然而戴著初古圓者並不在那個房間裡,那戴著初古圓者身體還會受嚴重影響嗎?”鐵萬刀問道。
侯寄專回答:“隻要戴著初古圓者是做跟灰房子有關之事的人,三個以上方士作法時不管他是否在方士們作法的那個房間裡,隻要方士們作法的房間中正有人出血,那個人出血後在方士們作法的房間裡又待滿了半個時辰,那麼戴著初古圓者身體一定會受到影響。”
“先拋開有幾個方士作法的事不談。我總是在你作法的現場虐待那些人形工具,那些人形工具出血倒是也常見,人形工具出血後也不能離開你作法的灰房子,肯定是會在作法的房間待滿個時辰的。隻是,人形工具出血的話,不能算你說的那種出血的‘人’吧?”鐵萬刀問道。
侯寄專立即回答:“那些人形工具工具就是工具,雖然長成了人形,也不能算人。”
言至此處,侯寄專暗想:我剛才本來想跟族長說“隻要現場正有不是人形工具的人出血”,但我知道族長不把人形工具當人,如果我特意強調“不是人形工具的人”,就好像我認為人形工具也可以被當成人一樣,族長聽到後也許會不高興。後來我還是說成了“隻要現場正有人出血”。現在想想,剛才我那麼說真是明智,起碼不會讓族長誤會我把那些人形工具歸在人類裡了。
鐵萬刀雖然自己也會說“藍甲人”三個字,甚至也會把人形工具叫成“灰房子裡的藍甲人”,但當他聽到侯寄專很說人形工具不能算人時,便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痛快的感覺。他立即說道:“就是啊,人形工具當然不算人。這樣的話,你說的那種情況就更不容易出現了啊。你想啊,我虐待那些人形工具時,他們出血很常見,但他們出血又不能影響什麼。其他人在方士作法的房間裡出血的可能性非常小啊。”
“是的。”侯寄專道。
“現在再說作法的方士人數的問題,這灰房子一般情況下根本不需要三個以上方士同時作法。”鐵萬刀道,“所以說,隻要灰房子不出問題,我這個戴著初古圓的人就沒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