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出猛問:“聶長老,之前您在這地室中嗎?”
他明明知道聶揮毫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在地室中,但卻不想讓聶揮毫認為自己早就知道了。因為如果那樣的話,聶揮毫便可能懷疑他之前停止作法時間較久,便可能懷疑他自己之前說的著急作法是否真實。
然而聶揮毫卻問:“你不知道嗎?”
權出猛立即說:“我著急作法,自然沒顧太多。”
“你會連著作法那麼久?你中間都沒暫停過?”聶揮毫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說道。
權出猛想:我不可能跟聶長老說沒暫停過,這麼長的時間啊,說沒暫停過誰能信?我要把暫停時間說得很短,這樣既顯得可信,也不至於導致聶長老懷疑我之前說的著急作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自然暫停過,而且還暫停了不止一次。我看到聶長老不在眼前,也不知道聶長老是否在我後麵,我叫過聶長老,並沒聽到聶長老的聲音。地室那麼黑,我也沒多點蠟燭,我不知聶長老是不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正在專心致誌地練什麼功或者睡著了,我便不敢再叫,免得打擾聶長老。”權出猛說,“既然不知道聶長老在做什麼,我又著急作法想儘快查出暮夕閣那裡出了什麼事,我便立即接著作法了。”
說完這些,權出猛便站了起來,對聶揮毫說:“我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聶揮毫便讓權出猛先離開了地室。
聶揮毫拿著一根蠟燭,照了照地上那些被他踩過的蠟燭,把它們收拾後,從自己袋子裡拿出東西把它們包了起來,準備出去後將它們扔了。
在出地室之前,聶揮毫想著當日他不在這地室中的那段時間裡發生的事,覺得甚是不可思議。
【第二百四十一章】
此前,在權出猛作法的過程中,聶揮毫沒跟他說一聲就離開了地室。
他並沒回縱荒殿。
他要去辦一件事,那事當日辦是最合適的。
辦完事後,他在回地室的路上遠遠地看到了樂愉跟另外幾個人一起走。
看到樂愉,他想起以前發生過的跟聶揚威有關的事,又想起以前他每次想治她一番都治不成,他帶著恨意,很想知道她在做什麼事,看看有沒有機會暗暗地給找她麻煩來發泄自己對她不滿的情緒。
自從聶揚威離世後,本來做事就容易衝動的聶揮毫有時候頭腦混亂,更容易因衝動做出一些事。
他這時心血來潮,沒多想就立即暗暗地跟著樂愉一行人走了一段路,也沒發現樂愉有什麼異常,他覺得這時候想找樂愉麻煩並不容易。
這個時候他頭腦又稍微清醒了些,他很快就想到了地室中的權出猛,便想:算了!這個樂愉,雖然看見她我就生氣,但治她不一定選在今天這個時間,權出猛還在地室之中,不知他是不是已經查出暮夕閣到底出了什麼事了,如果一會兒我就又能在他作法的時候練功,讓功力快漲了呢?練功重要,不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