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擔心時,那邊銅方板上白柱的光線變化比之前更快了,這使聶揮毫立即想:下去也不一定就真危險,要是我下去時那兩部分一點都沒動呢,連搖晃都沒搖晃呢,我不是正好就能看到下麵的情況了嗎?如果不下去,那邊“銅鏡”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要是被裡麵那張死人臉盯上,不知道到時候我會不會因此死在這裡啊!
於是他便不再猶豫,便迅速踩著那些白色光滑東西上的齒狀物,朝下方移去。
下半身進入兩部分發著白光的光滑的東西中間後,他便用雙手緊緊地抓住了那些齒狀物,手腳並用,往下爬。
他本以為那白色光滑的東西側麵的那些齒狀物會因為特彆光滑而既不容易被抓住也不容易被踩住,但事實上倒沒他想象的那麼滑。
他往下爬了一會兒,比之前更累了,卻感覺下麵的水聲依舊離自己很遠。
他停了一下,手緊緊地抓著那些齒狀物,也不敢隨便移腳的位置,生怕沒站好掉下去。
聶揮毫就這樣停在向下爬的途中“休息”。
他喘了幾口粗氣,覺得這樣休息其實一點也不會使他舒服,因為一直在較著勁。
聶揮毫想:我到底往下爬多久了?下麵還有多遠才能到底啊!都爬這麼長時間了,我怎麼還是感覺下麵的水聲離我很遠。
他口乾舌燥,再次想起了樂愉,心想:都是她,碰上她就沒好事,老子怎麼那麼倒黴!
聶揮毫一生氣,手抓那齒狀物便抓得更緊了,好像要把它捏碎一般。
這一抓緊了,他突然覺得靠自己左手的那部分發著白光的光滑的東西竟輕輕震動了一下。
這著實嚇了他一跳。
聶揮毫由於受到了驚嚇,沒再立刻想樂愉的事,之前抓得更緊了的那隻手便不似之前那樣抓得那麼緊了。
他並不覺得那裡震動是因為自己突然抓得更緊了,他想:該不會是上麵那“銅鏡”中的臉從白柱的包圍之中出來了吧?該不會追下來吧?
他顧不得想太多了,立即手腳並用往下爬,邊爬邊想:嚇唬誰呢!老子怕誰啊?老子這速度誰能趕上!就算真有什麼追下來,那也一定追不著老子!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彆招惹老子!要是把老子惹急了……
聶揮毫想到這裡,突然無法繼續想下去了,他覺得如果他並不想看到的“銅鏡”中的臉真追著他下來了,“惹”了他,他又能如何?
聶揮毫知道那樣想不下去了,便換了一種路子想:誰敢招惹老子啊!根本就沒有!沒人敢招惹老子,又怎麼敢把老子惹急?
想的過程中,他還朝上方看了一眼,發現根本沒有任何東西隨著他下來。
聶揮毫便沒繼續往上看,他一邊往下爬著一邊想:這就對了,根本不會有東西跟我一起下來。我自己想那麼多乾嘛?本來就沒事!我往下爬也不是因為怕什麼啊,就是因為我渴了啊,渴了要喝水,下麵有水,對啊!我就是這個原因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