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柱?”鐵萬刀道,“就是你說的那張畫在那四個角消失後,紙變成棕色前,你隱隱約約看到的那幾根白柱嗎?”
“正是。”厲憑閏說。
“記得當時你說你感覺棕色紙上的白色條紋像是那幾根白柱變成的,現在回想起來,你覺得你這次作法隱約看到的幾根白柱與你之前在紙上隱約看到的幾根白柱是一模一樣的嗎?”鐵萬刀問。
厲憑閏說道:“我看到的白柱本身應該是一模一樣的,隻是這次在此地作法我不僅看到了白柱,後來還看到了一個跟鏡子差不多的銅製方板,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那幾根白柱是作為那方板的邊框出現的。”
“這次你作法沒有再看到棕色紙上的白色條紋?”鐵萬刀又問。
“完全沒看到。”厲憑閏說,“其實,我一直沒搞懂白色條紋是什麼。現在想想,我覺得我之所以能看到白色條紋,是因為我那時迷路後變得不正常了。我還覺得如果我一切正常的話,我應該是不會看到白色條紋的。白色條紋到底是哪裡來的?也許,其實它隻是我看到白柱後因自己當時情況異常而浮現在我眼前的並不真實的東西?我看到的畫中的情況跟實際情況不一樣,雖然我確實看到了白色條紋,但我總覺得白色條紋有些‘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說清楚了。”
鐵萬刀說道:“你覺得白色條紋‘虛’,那你就不覺得白柱‘虛’嗎?”
厲憑閏回答:“族長,我真的沒覺得白柱‘虛’,之前看畫的時候,我雖然隻是隱隱約約看到了白柱,但那時候我就不覺得白柱‘虛’,剛才在此地作法,我又感覺那白柱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而且就在這地下。我還覺得那白柱中的銅方板可能是個跟人心有關的東西。”
“你覺得銅方板‘虛’嗎?”鐵萬刀又問。
厲憑閏道:“不‘虛’。我僅僅是覺得畫上的白色條紋‘虛’。”
“你說銅方板跟人心有關,指的是什麼?”鐵萬刀問道。
“它似乎被方士施過法,我感覺……說不定人們能從那銅方板中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跟自己的心中所想有關。當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了。總之,那銅方板一定是很不尋常的東西,圍著它的白柱也不一般。我剛才還在想,我之所以能在作法時候隱約看到銅方板,是不是跟白柱在發光照亮了它分不開呢?我覺得我能在作法的時候看到銅方板和白柱,大概跟它們都特彆不尋常有不小的關係。其實我感覺地下有太多東西都不尋常,而這被白柱圍著的銅方板尤其不一般,也許正因為如此,我看到的才是它們吧。”
鐵萬刀說道:“你能確定這被白柱圍著的銅方板就在此處地下嗎?”
厲憑閏道:“其實應該是能確定的,但我並不敢把話說得那麼絕對。畢竟是跟族長說的,萬一到時候發現根本沒有,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