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萬刀本來不打算問了,但他好奇,又覺得說不定了解這情況對接下來尋找入口可能有幫助,便問道:“你剛才畫圓圈的時候,把那根繩子一頭係在了那枚釘子上,是吧?”
“是的。”厲憑閏道。
“那另一頭呢?”鐵萬刀又問。
“我係在了樹枝上。”厲憑閏回答。
“那繩子完全被你拉直了?”鐵萬刀問道。
“是。”厲憑閏說。
“繩子就那麼長,直接能用來確定這圓圈有多大了?”鐵萬刀好奇道,“要是那繩子不是這麼長的,比如繩子比這個短的話,那這圓圈豈不是會很小?”
厲憑閏說道:“這是作法用的繩子,可以延長或縮短。”他邊說著便從袋子裡拿出了那個繩團,讓鐵萬刀看。
鐵萬刀看著他手中的繩團,摸了摸繩,覺得沒什麼彈性,便問道:“這東西隻能在法術的作用下延長或縮短吧?”
“是的。”厲憑閏道。
“它本身沒什麼彈性。”鐵萬刀說。
厲憑閏跟鐵萬刀解釋道:“在我作法的時候,它會根據我通過作法測出來的實際情況確定長度,臨時將長度固定住。那時候我便可以將它拉直,通過作法用它來畫圓圈,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畫出的圓圈內的範圍,一定是我作法測出來的範圍。”
“你作法是怎麼確定的範圍?”鐵萬刀問,“是利用剛才那個跟漏鬥似的東西嗎?”
厲憑閏一邊將那繩團放入自己的袋子中,一邊說道:“對,我就是利用它來確定的。在我作法的過程中,它會到處移動,如果它‘感到’某個位置可能是入口,它暗暗地在地上留下一個‘感點’,它在移動的過程中會出現多次‘感到’某個地方是入口的情況,它便多次留下感點。到時候我通過作法畫出的那個圓圈,就是把所有感點全都圈在裡麵的。”
“那些感點我們無法看到嗎?”鐵萬刀問道。
“是的。”厲憑閏說,“正因為我們無法看到那些感點,我才不得不畫出這個圓圈。”
“你用法術也不能讓那些感點以彆的形式出現嗎?”鐵萬刀問,“比如讓它們發光。”
“很抱歉,族長。”厲憑閏道,“我並沒有辦法使感點發光,我相信,其他方士也做不到。”
“那我們如何在這大圓圈內找入口呢?”鐵萬刀問道,“必須等你作法嗎?”
“那倒也不一定。”厲憑閏說道。
“有的人可能因為各種原因對有感點的地方比較敏感。”厲憑閏道,“每個人不一樣。”
“你說的是不會法術的普通人嗎?”鐵萬刀問道。
“是的。”厲憑閏回答,“但是對感點敏感的人肯定不會多。”
“普通人還能這樣?”鐵萬刀好奇道。
“是的,因為這裡本身是被我施了法的。正如給不同人施法後可能在每個人身上產生的效果不儘相同那樣,有的人會在我用過的這種法術的影響下變得對感點尤其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