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鐵萬刀蹲了下來,用手從地上捏起了一些那裡的土,倒是沒覺得土有什麼不對勁的,但因為捏土的時候手碰到了地麵,他覺得那發著白光的地麵比土涼很多。
當手碰到比土涼的地麵時,他忽然又想起了之前看到過的鐵今奇的那張死人臉,從手指鑽入的涼仿佛直接鑽入了他的心,使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鐵萬刀想:這發著白光的地麵怎麼那麼涼啊?看那些土,好像是被人堆到旁邊的,是不是以前這些發著白光的地方都是被土覆蓋著的?
之前鐵長老問的那三個方士說鐵倉廷地下某處發生了變化,到底是怎樣的變化?這些土以前應該不會是那樣的吧?莫非這些土的位置跟以前不同了,也算是鐵倉廷地下發生的其中某種變化?
鐵萬刀由於好奇,看著地麵到處走,忽然間,他發現有一處跟他拇指指甲蓋差不多大的地方發的光比其他地方暗一些。
鐵萬刀想:這看起來就是個按鈕啊,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等厲憑閏作法後,我讓他看看怎麼回事。
正想著,厲憑閏作法完畢,站了起來。
“作法完了?”鐵萬刀問厲憑閏。
“是的,族長。”厲憑閏回答。
“沒出差錯吧?”鐵萬刀又問。
“沒出差錯。”厲憑閏道。
“那你試出什麼來了嗎?”鐵萬刀又問。
“試出來了。”厲憑閏說,“那銅方板好像有一種控製人心智的作用。”
“什麼?”鐵萬刀皺眉道,“控製人的心智?”
他想:我剛才在銅方板中看到了今奇,也著實感到震驚,那麼我的心智該不會就這樣被它控製了吧?厲憑閏自己的心智呢?
厲憑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鐵萬刀便趕緊繼續問道:“你的心智被控製了嗎?”
鐵萬刀很想問自己的心智是不是被控製了,但總覺得自己身為族長如果因為看了銅方板心智就被控製了是一種很沒麵子的事,他便沒問他自己的情況。
厲憑閏說道:“並沒有被控製。”
鐵萬刀稍微輕鬆了一點,儘管他感覺自己的心智也沒被控製,但他不大放心,仍想問問厲憑閏,然而他又擔心厲憑閏說出他這個族長的心智已被控製時自己實在沒麵子。他想到了灰房子,那裡那些被他看成人形工具的藍甲人就是被控製了心智的,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如果自己被控製了心智簡直就是恥辱。
他想:厲憑閏的心智沒被控製,我應該也沒事吧?可是他是方士,懂法術,我不一樣,如果他是因為會法術而沒被控製心智,那我……我問一問他之所以沒被控製是不是因為他會法術吧,希望他說不是。
鐵萬刀便問厲憑閏:“因為你會法術嗎?”
厲憑閏道:“不是。”
鐵萬刀聽了這話感覺踏實了一點,然而他還是想進一步確定。
“如果你不會法術,不是方士,你一樣不會被那銅方板控製心智嗎?”鐵萬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