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階梯是給那個被控製心智者走的?”鐵萬刀問道。
“是的。”厲憑閏說道。
“這時候那個被控製心智者便能從座椅上離開了?”鐵萬刀問。
“對,不僅能離開,而且想離開了。”厲憑閏道。
“離開後那座椅呢?”鐵萬刀又問。
厲憑閏說:“在那個被控製心智者起身時,方士會用一隻手觸摸那座椅,這時那座椅就消失了。”
“那被控製心智者就往下走了?”鐵萬刀問道。
厲憑閏突然麵露一陣恐懼之色,對鐵萬刀說:“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鐵萬刀問。
厲憑閏說:“在被控製心智者在石頭階梯踏出第一步時,被控製心智者的雙腳便會與地產生一段距離。”
“在空中懸了起來嗎?”鐵萬刀問。
“是的。”厲憑閏道,“就像被白綾吊著一般。”
“這時被控製心智者會覺得憋氣嗎?”鐵萬刀問。
“倒是並不會感到憋氣,但是會覺得頸部被什麼勒著。”厲憑閏說道。
“你剛才說恐懼,就是因為這個啊?”鐵萬刀問道。
“不止如此,後麵還有呢!”厲憑閏說。
鐵萬刀說道:“被控製心智者不是感到頸部被白綾吊著一般嗎,會越吊越高嗎?”
“不會。”厲憑閏道,“被控製心智者這時依然好像踏在石頭階梯上一般,隻是鞋底永遠會與石頭階梯保持一段距離,而那個被控製心智者感到頸部被白綾勒著一般人依然會邁步子。”
“懸著,一步一步從石頭階梯往下走?”鐵萬刀道。
“對。”厲憑閏道。
“哎,這有什麼可怕的,看你那點膽子!”鐵萬刀說。
“在走的過程中,被控製心智者看到的情況會跟彆人看到的不一樣,會看到足下有各種骷髏,上麵還帶著血。雖然彆人看上去被控製心智者是懸著的,但被控製心智者自己會感覺足底踩著的是那些帶血的骷髏。”厲憑閏說道。
鐵萬刀道:“這還有點意思,在這種情況下,被控製心智者會想很快離開那石頭階梯吧?”
“想,但是無法離開。”厲憑閏說,“被控製心智者這個時候發現自己根本無法主宰自己的身體,無法主宰自己的靈魂,痛苦得很。”
鐵萬刀說:“估計被控製心智者這時想大喊大叫也喊不出來了?”
厲憑閏道:“是的,不僅因為自己無法主宰自己的身體和靈魂而無法叫出聲,也因為自己的喉嚨開始往外噴血而無法發聲。喉嚨會噴出很細的一注血,朝那個人的前方噴去,落到石頭階梯時,階梯沒沾到血的地方也會刹那間變成血紅色,整個階梯都染滿血。被控製心智者踏著血走下階梯時,也不知道自己踏著的是自己的血還是彆人的血,會感到異常痛苦。接著,被控製心智者還會在染滿血的階梯上看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極美好的東西,會在一刹那感到原來這階梯上的染著的血是之前自己感到的那種所謂的快樂的本來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