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萬刀看著厲憑閏的雙眼,覺得他說這話時目光裡的恐懼依然沒有散去,但那眼神也的確不像是騙他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彆一副惶恐的樣子了,行不行?”鐵萬刀道,“我看著都覺得彆扭。”
“是,族長。”厲憑閏道,“可是……可是我沒測出來……”
鐵萬刀說:“你等一段時間再去測測不就行了?”
厲憑閏說道:“是。”
“你認為出現這種情況就是有彆人在作法,但你又感覺不到,你覺得這可能是怎麼回事啊?”鐵萬刀問道。
“我也想知道。”厲憑閏回答。
“你猜猜。”鐵萬刀道。
“不敢亂猜啊。”厲憑閏說。
“我讓你猜,你敢不猜嗎?”鐵萬刀瞪了厲憑閏一眼說道。
厲憑閏回答:“不敢不猜。”
“那就彆多說廢話了,快猜啊。”鐵萬刀說道。
厲憑閏說:“我猜……說不定有人正在作法,而那個人作法的方式會使我感覺不到那個人在作法。”
鐵萬刀道:“我怎麼覺得你這話就跟沒說差不多啊。”
厲憑閏說道:“族長讓我猜,我就猜了,我猜的也不一定有道理。”
“那你說說,如果真是你猜的這樣,為什麼會出現這樣情況?”鐵萬刀又問。
厲憑閏說:“如果做這件事的人接受過浣世的話,就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鐵萬刀說:“你是說,有可能有沒接受過浣世的人在作法?”
厲憑閏說道:“我也隻是猜測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危險了。”
鐵萬刀道:“那人是在鐵倉廷內嗎?”
厲憑閏說道:“我無法確定。”
“連這個你都確定不了?”鐵萬刀問,“鐵倉廷那麼大,還有可能是在鐵倉廷外作法的嗎?”
厲憑閏說:“族長,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想說,就連有沒接受過浣世的人在作法這種可能都隻是我猜的而已,我便更不可能猜到彆的了。”
“就算是這樣,可你剛才那麼說,是不是代表世上有人可以在很遠的地方給鐵倉廷內部作法?”鐵萬刀問道。
厲憑閏說道:“這個……其實我並沒聽說過這種情況,我隻能說,我無法預料一個沒接受過浣世的會作法者到底能做出怎樣的事來。”
鐵萬刀說道:“你現在再次去作法,試試。”
“是,族長。”厲憑閏說道。
說完他便趕緊遠離了鐵萬刀,這時他心情才稍稍平靜了些,然而依然帶著一點緊張。
鐵萬刀看著厲憑閏,想著他剛才說的話,覺得事情奇怪:厲憑閏作法之處雖然離七星醉仞亭不遠,但也不是七星醉仞亭那種地方,如果真是有不曾接受過浣世的人作法,那法術還能影響到厲憑閏作法之處,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曾接受過浣世的人會特意給這種似乎不起眼的地方作法嗎?如果有的話,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還是說,不曾接受浣世的人並沒特意給厲憑閏作法處作法,是在給其他地方作法,那法術影響到了厲憑閏作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