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庚彌問那個方士,這張紙其他功能是否也並沒因為那個會法術者練法術而受影響。
方士告訴她,絕對沒影響,還說不管那個會法術者練的是哪路的法術,都不會造成其他影響。
厲庚彌問那個方士,那張紙被燒後會不會導致什麼後果。
那個方士告訴她,絕對不會。
方士為之前燒了厲庚彌的那張紙而感到歉疚,又看到厲庚彌顯得非常遺憾,心中便更是不舒服,然而除了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信息都告訴她以及給她賠償外,他也沒彆的辦法,他無論怎樣都不可能讓那張紙回來了。
厲庚彌後來又去了一趟她姥姥以前的鄰居的孩子那裡,得知了那個人家裡的確有人是學過法術的,而且經常在家裡練。她還了解到了那個人學的是哪路法術,真的是她之前找過的那個方士說的幾路法術其中之一。
事情過去很久了,厲庚彌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感慨世事弄人,又看了看地上的陽光,這一次,她覺得灑在地上的陽光的位置跟之前有些不同了,儘管變化不大,但也不一樣了。
陽光的這般變化,使她又想到了一些事的變遷,又長歎了一口氣。
她的目光從灑在地上的陽光上移到了她寫的信上,又寫了些字後,厲庚彌想到如果自己離世後厲憑閏看後會不會受到太大打擊。
她忽然在想:如果我根本就不讓他知道這些事,會怎樣?
然而她立即就覺得那其實也不好,她不知道如果厲憑閏不收手會給他自己後麵的命運帶來怎樣的影響,不管怎樣,她都希望他能收手,更希望他後麵的命運會好些。
到底要怎麼做,厲庚彌心中也有些彷徨,於是她決定把這封信交給她認為可靠的人,把厲憑閏的一些情況也告訴那個她認為可靠的人,但也要說清楚,隻要她還活著,就算那個可靠的人見到厲憑閏,也暫時不要把這信交給他,一定要等她離世後再交給厲憑閏。因為她很清楚這些情況如果厲憑閏在她活著的時候就知道了,那麼厲憑閏的情況會更糟。
那時候,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去哪裡才能找到厲憑閏,當然厲憑閏也找不到她。畢竟她已做那些對藍甲人有利的事很久,她的身份根本不能隨便暴露。
她當然是希望她找的那個可靠的人是可以在她離世後見到厲憑閏的,但如果在她死去後一直都沒找到厲憑閏,那也沒辦法,她認為那樣的話,也許命運就是如此。
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哥哥已很久沒見過我,他還記得我的字跡嗎?再說,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的字跡有沒有發生變化?他就算認識我以前的字跡,也不一定認識我現在的字跡吧?如果他已經根本無法靠字跡判斷這封信到底是不是我寫給他的,那該如何?他小時候穿過的衣服他還記得嗎?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我讓這信與他小時候穿過的衣服在一起出現在他眼前,是不是有助於他確定這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