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又是互相看了看,都沒說什麼。
鐵紅焰決定再次一個一個問。
被問到的第一個人便是雙眉很短者。
“我……的確有‘身不由己’的感覺,當時我心裡肯定也害怕受罰,但是,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不限於此。”雙眉很短的人答道。
“那到底是什麼感覺?”鐵紅焰問。
“我也很想說清楚。”雙眉很短的人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鐵紅焰又問了頭發很亂的那個人:“你呢?”
“我有‘身不由己’的感覺,當時被恐懼包圍著,想法很難完全受自己控製。”頭發很亂的那個人回答。
“你當時就感覺到了難以控製嗎?”鐵紅焰問。
“似乎……似乎是吧……其實當時……好像也沒有要刻意控製自己的想法,怎麼說呢?隻能說到了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後,我感到自己目前的狀態跟那一刻不大一樣了。”頭發很亂者道,“這樣就顯得之前大概……有些奇怪。”
“詳細說說怎麼不一樣了。”鐵紅焰問。
“就是越到後來,我越感到我之前那狀態奇怪,此刻我就覺得自己比之前鎮台鐵獸的頭剛掉下來的時候狀態更接近平常。”頭發很亂的人說道,“當然,就算是此刻,我好像跟平時的狀態依然不一樣。這時候少族長問起來時,我回想之前的事,便能感到自己那時候比此刻更‘身不由己’。”
鐵紅焰又問了其他人,讓每個人都說出了自己在鎮台鐵獸的頭掉下來那一刻的感受。
每個人告訴她的感受都差不多。
鐵紅焰想:如此一致,會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他們真的都受了什麼法術影響?
“你們說鎮台鐵獸的頭掉下來跟這些藍甲人有關係,那顯然就是承認跟你們有關係了,是這樣吧?”鐵紅焰問,“我不一個一個問,你們誰想到了什麼就直接跟我說。”
“這關係可大可小……”雙眉很短者道。
聽雙眉很短的人這麼說了,其他鐵倉人便沒立即說話。
“你解釋解釋你說的‘可大可小’。”鐵紅焰說道。
“如果鎮台鐵獸的頭是因為我們把那個被我們弄出血的藍甲人打到了隱形的圈裡造成的,這關係就大了。”雙眉很短的人說道,“如果是因為那些藍甲人自己進了那個隱形的圈造成的,那關係就跟我們小了。”
鐵紅焰看向了其他拿著鞭子的鐵倉人,問道:“你們全都這樣認為?”
那些鐵倉人都表示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身材高大的那個鐵倉人說道:“我們也不知道鎮台鐵獸那隱形的圈到底在哪裡,那個藍甲人是否進了那個範圍我們也說不清楚。我隻知道,在我們教訓那個藍甲人的時候,他被我們打到離榮莽台更近的位置,他停住的那一刻,鎮台鐵獸的頭突然就掉下來了,那……應該就是因為他被我們打進了那個隱形的圈吧。那地方的確是……離榮莽台有些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