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什麼人啊?”鐵萬刀問。
“其實……反正……不該是我。”班近能避開了“族長”二字,答道。
“應該是誰?”鐵萬刀再次問道。
“我……我不敢說。”班近能道。
“有什麼不敢說的?”鐵萬刀說,“你是不敢說還是不知道啊?”
“我……知道。”班近能說,“我真的沒有彆的意思……走在他們前方純粹是為了他們安全,我一直都知道我應該在什麼位置,我隻是個小小的方士,本應走在鐵長老和少族長後麵的。”
儘管班近能這樣說,但其實他也覺得奇怪,因為他早就知道,平時就算有人跟鐵長老或者少族長同行,誰走在前麵誰走在後麵都並不是個很重要的事,甚至跟族長一起走的時候,其他人也並不是必須要走在族長身後的。他知道以前並沒這個規矩,畢竟他親眼見過其他人跟鐵萬刀同行時走在鐵萬刀前方卻沒被鐵萬刀怪罪的情況。他感到鐵萬刀這樣是在刁難他,並且認為鐵萬刀之所以會這樣刁難他是因為對他不滿意。然而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鐵萬刀停止這樣刁難他。
鐵今絕聽鐵萬刀這樣說也覺得奇怪,因為他也知道以前鐵萬刀並沒規定過誰必須走在前麵誰必須走在後麵,尤其是在前方有危險的情況下。他曾經記得自己和鐵萬刀、厲憑閏一起去暮夕閣時,鐵萬刀不止一次主動要求彆人走在前麵,他看得出那時候鐵萬刀就是因為擔心他自己安全才那麼做的。
鐵萬刀自然也知道他自己不曾規定什麼人才能走在前麵,此刻卻依然忍不住說道:“我告訴你吧!是族長!適合走在鐵長老和少族長前方的人,就是族長!隻有族長,隻有我一個人!你不是族長,你隻是個小小的方士!”
班近能自然不敢辯駁,也認為不需要辯駁,隻好說道:“是的,我隻是個小小的方士。”
“這鐵倉廷中,有幾個族長?”鐵萬刀問道。
“一個!”班近能道,“隻有一個!”
“是誰?”鐵萬刀故意問。
“就是您!”班近能道,“隻有您!”
鐵萬刀聽了他這話,突然感覺自己很有麵子,於是道:“算你識相!你記住了,鐵倉部族中地位最高之人,就是我!鐵長老和少族長的地位也很高!看在你今天是我了保護他們安全的份上,你走在他們二人麵前,我就原諒你了!”
班近能道:“多謝族長原諒!”
鐵萬刀又問:“那滑淌是一直都在化根所在地方附近嗎?”
“不是。”班近能說,“隻是有時候會出現。”
鐵萬刀說道:“既然不是一直都在,那如果你跟鐵長老以及少族長走到了滑淌會出現的位置,那裡暫時沒出現滑淌,你並不知道那裡會出現滑淌,在這種情況下滑淌突然出現,將他們二人滑倒怎麼辦?”
“不會的!”班近能說道,“隻要接近了滑淌可能出現的範圍,我就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