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權出猛說。
“用了的話,天空就一定會出現雙色光?”聶揮毫又問。
“對。”權出猛說。
權出猛想:我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他怎麼還要問這樣的話?他接受不了又能怎樣?都是他自作自受!我還不想接受呢,我也沒像他那樣沒完沒了的啊!
“那你還有多少法術能用啊?”聶揮毫道。
“很多法術都能用啊。”權出猛道,“我能用的多數法術都不是露覓類法術啊。”
“既然跟暮夕閣有關的露覓類你不能再用了,你要是想通過法術找出重設鞏魂符的辦法所用的法術又必須跟暮夕閣有關,那……你能不能用那些跟暮夕閣有關但不屬於露覓類的法術?”聶揮毫問道。
權出猛感覺自己要煩得喘不過起來了,立即說道:“不能!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了,就算我身體沒發生那樣的變化,我做這件事也隻有跟暮夕閣有關的一種法術可用,而這種跟暮夕閣有關的一種法術,恰好就屬於露覓類!”
聶揮毫看出權出猛不耐煩了,突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問道:“我是長老!我問你話,你這麼回答呢?”
權出猛聽到“我是長老”四個字,便意識到剛才自己有點沒忍住,此時趕緊想象自己得到享不儘的榮華富貴以後的情景,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然後對聶揮毫說:“我剛才隻是說話急了點,其實我也是為聶長老的事情著急才會這樣的,我重視聶長老這事啊!”
說完這話,權出猛感覺自己像隻動物一樣在巴結主人,頓時惡心得想要扇自己幾巴掌,然而又要繼續憋著。
聶揮毫聽權出猛這樣說,火氣將了些,但為了讓權出猛意識到與他那樣說話問題嚴重,便說:“你給我記住了,我是長老,不管什麼原因,你說話都不能用這樣的口氣!你記得住嗎?”
權出猛連連點頭,道:“已經記住了!”
說的時候,他仿佛看到自己已經長了一身毛,不會說人話。點頭是在用動作討好主人,“已經記住了!”這幾個字就如叫了幾聲一般。
就在權出猛覺得如果繼續下去自己會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忍下去的時候,聶揮毫終於接受現實了。
原來,就在聶揮毫之前無法接受現實的過程中,哪怕是他頭腦稍微清醒些的時候,其實他眼前也會偶爾飄出聶揚威的影子。那影子似乎在一次次地提示他命運就是這樣,讓他覺得發生這種無法重設鞏魂符的事就如之前聶揚威喪命一事一樣,都是他的命運。然而聶揮毫這個人很早以前認為自己是可以掌控彆人命運的,也不知怎麼回事,這時他耳畔浮起了自己曾經對聶揚威說過的話。
“這世上不成熟的人多了去了,這些人根本不懂什麼叫幸福,就是悲哀,一輩子悲哀,彆人好歹有資格做奴隸,這些人覺得彆人做奴隸不夠幸福,很多事偏偏想自己掌控,可這些可憐人自己連做奴隸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