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走了一段時間,感覺有些累了,但依然在繼續走。她考慮過這樣耗費體力會不會導致過一段時間該用體力的時候體力就不夠用了,所以到後來她便沒那麼頻繁地喊“屬首!”了。
在她呼喚鐵紅焰已經沒那麼頻繁的時候,她偶爾會在某個地方停留一段時間,停的時候不喊,儘管她也擔心在她不喊的這段時間如果鐵紅焰就在不遠處就這樣錯過會怎樣,但為了防止那種難過的感受出現,她便沒在停留的時候喊。
幾次停留她都沒弄出什麼聲音,也沒聽到回音,她走走停停,在又一次停下來的時候,野馳並沒喊出聲來,隻是因為有些累喘了口粗氣,呼吸聲大了些,然而她竟聽到了呼吸聲的回音,那回音剛開始很大,儘管並沒像她喊聲那樣震耳欲聾,但依然令她的耳朵感覺到了不適。呼吸聲的回音變弱了,好像漸漸遠離,這又令她產生了難受的感覺,儘管這次離開她的回音不是她喊出的“屬首!”,然而那種感覺竟跟之前喊“屬首!”的回音越來越弱時的感覺出奇的相似。
野馳想:這次我停留時並沒喊她的名字,隻是呼吸聲大了些,怎麼這回音也令我心裡如此難受?難道到了這個時候,我隻要想在某個地方停一會兒,就必須一點聲音都不出才不會聽到回音嗎?
她離開了那個地方,向前走了一段路後停在了另一個地方。這次她雖然又長出了一口氣,然而聲音並不大,但就算如此,她的呼吸聲依然出現了回音。這次她呼吸的聲音不似上一次那麼大,但這回音剛剛開始的時候卻比上一次她呼吸聲的回音大很多,這聲音再次令她耳朵不適。回音消失的過程中,她又一次感到了好像見不到鐵紅焰並且無法繼續拯救溫多和屬的悲哀,心中難受得很。
她趕緊往前走了起來,離開那個再次被她認為可能令人心死之地。
走了一會兒後,她不再似之前那樣難過了,她意識到了在目前的情況下隻要自己出一點聲音就會聽到回音,哪怕那聲音是她做一些小動作發出的聲音,所以她根本不想停下來了,而是一直在走,隻是走得較慢。這樣,她既不會讓自己感覺太累,也不會因為發出聲音而感到耳朵不適以及心理難受了。
她覺得這路漫長,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要這樣走到什麼時候。
隨著時間推移,她越來越著急了,然而似乎依舊看不到一絲希望。
在這種沒人可以跟她交流的地方,野馳在與自己內心的交流中想到了一些情況,緩解了焦慮。邊走邊想的時候,她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她便安慰自己,其實可能也沒過那麼久。
就在野馳尋找鐵紅焰的時候,鐵紅焰也在尋找野馳。
此前,她們從沒見過的綠毛出現時,鐵紅焰也因為擔心被那綠毛傷到眼睛而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