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小灰帽的人這個時候想:他們說什麼我也控製不了,但是可彆真出什麼事啊,我可不想被誤會成妖魔。那到時候我就不光是紅眼妖魔了,還是紅鼻尖妖魔,紅臉妖魔……太可怕了!我現在的鼻尖和臉到底有多紅啊?
鐵紅焰問臉色煞白的那個人:“是這樣嗎?”
頭戴小灰帽的人這一刻想:他要是能跟少族長說不是這樣就好了。
“是這樣。”臉色煞白的那個人點了點頭說道。
頭戴小灰帽的人這時想:他剛才好像在幫我說話,現在是不是開始報複我了?可不要這樣啊!
這個時候頭戴小灰帽的人的第一反應竟不是他隻是在說實話,而是他是不是要開始報複他。在他看來,在之前有點過節的兩個人在當著少族長談及對方的時候,說不說實話好像都不是首先要考慮的了,首先要考慮的是自己到底要不要落井下石。
越是這樣想,頭戴小灰帽的人就越是擔心,他覺得如果臉色煞白的人突然開始報複他,那形勢對他太不利了,因為臉色煞白的人顯得膽子很大,鐵紅焰似乎也挺相信他說的,除此以外,其他那些鐵倉人在房子裡時也曾經針對過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臉色煞白的人真的開始報複他,其他那些鐵倉人很可能選擇相信臉色煞白的那個人說的話,就算自己解釋了,他們也不大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這時頭戴小灰帽的那個人又想起了剛才那些鐵倉人的對話,想起之前他們都曾因為聽了臉色煞白的人“指揮”而抬起頭,站起來,更感到恐怖,覺得如果一個想要報複自己的人控製了事情的走向,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他這個時候想要說些什麼,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覺得說了可能甚至會起反作用,他便沒立即說,隻是暗暗希望臉色煞白的人不要報複他。
他暗暗安慰自己,想著臉色煞白的人不是報複自己的那個意思,不然之前就不會說對他有利的話了。儘管這樣安慰自己,但是他似乎依然無法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家下來臉色煞白的人不會說對他不利的話。
鐵紅焰指著袖口裂了幾道口子的那個人,問那些鐵倉人:“他當時有沒有特彆明顯的獨有的特征?”
前手裡拿著繩子,後來已收起繩子的那個人說道:“有!眼睛。”
鐵紅焰問:“眼睛怎麼了?”
“好像……有些腫。”前手裡拿著繩子,後來已收起繩子的那個人回答。
頭戴小灰帽的那個人這個時候想:終於說他了,儘管說他的時候也是在說他和我當時狀態的區彆,但是也比總說我一個人獨有的特征好啊。那些特征都是不大平常的特征,這次說他眼睛有些腫,腫本身肯定就是不正常的,我的眼睛應該不像他剛才那麼腫吧?那好歹我也有顯得比他正常的一麵了,這樣,如果他們偏要說妖魔的話,不會隻說我一人是妖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