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鐵倉人,我是人,我隻理解人在各種處境下的心情。”鐵今絕故意說了最狠的話進行試探。
程育桓的徒弟說道:“彆人是不是人,不是你說了算的。那些藍甲人,他們怎麼你了?你哪裡來的莫名其妙的恨?”
鐵今絕笑道:“你哪裡來的莫名其妙的關心?”
程育桓的那個徒弟道:“一個人,看到其他人遭受不公了,關心難道有什麼問題嗎?也許在你這裡不一樣吧……”
鐵今絕故意說道:“一個人討厭其他人怎麼了?”
“有來由嗎?”程育桓的那個徒弟問道。
“討厭人還需要來由?”鐵今絕說道。
“莫名其妙的討厭就不說了,討厭還付諸行動呢,去欺壓,去殺戮?”程育桓的徒弟道,“是真的自己討厭嗎?還是看彆人都看不起藍甲人,大家都這樣,在這種環境下習以為常了,就也莫名其妙地跟大家一樣?”
言至此處,程育桓的那個徒弟見鐵今絕一點反應也沒有,覺得此刻鐵今絕根本就不像會思考這種事的樣子,便感到就這個問題繼續跟他說下去他也不會有什麼感覺,於是說:“我剛才跟你說了那個藍甲小孩幫我的事,如果是你,你不會心懷感激嗎?”
鐵今絕道:“那隻是一個藍甲小孩而已,幫你的是他,是他自己,他一個藍甲小孩,難道能代表藍甲人群體?再說了,你要是偏要感謝的話,放低自己的身份感謝他一個還不夠?還要將這種感情擴大到藍甲人群體?那個根本不算人的群體?”
程育桓的徒弟無奈地搖了搖頭,聳了聳肩,然後對鐵今絕說道:“我現在還是想感謝個幫過我的藍甲小孩,可我怎麼感謝啊?他已經死了,後來被人殺害了,在我不在場的情況下被人殺害了!”
鐵今絕故意說了更狠的話,看會激起他怎樣的反應,道:“原來你這樣急於赴死就是為了去找那個已經死去了的小孩啊?是這樣嗎?如果真是這樣,我立即成全你,也不枉你曾經拿我當知己,當一個連自己真實想法都不肯暴露給對方的知己。”
程育桓的徒弟說道:“我已經在活著的時候感謝他了,但我還想繼續感謝他,我想多做些事,好好地感謝,可我沒能保護好他……在活著的時候繼續感謝他,這個機會,這樣的環境就沒給我留!你剛才說,我要是偏要感謝他的話,感謝他一個還不夠?你說我還要將這種感情擴大到藍甲人群體?哈哈……這種事,你真的不曾仔細思考過嗎?就因為藍甲人這個群體受欺壓,那個藍甲小孩才成為了群體受欺壓過程中的其中一個無辜喪命者!你知道那個藍甲小孩最後是怎麼死的嗎?很多人都跟我說,他就是因為被那些鐵倉人知道了是藍甲人才被隨隨便便地而殺了!在當時那樣的環境下,如果他不是藍甲人,他根本不可能被那些鐵倉人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