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端夜想:我之前也真是,竟然在跟她交流過之後,就覺得她可能是能理解我的人了。我能理解她對少族英的感情倒是真的,她能在任何情況下都理解我對我師妹的感情嗎?她能理解,完全建立在我沒告訴她我師妹的家人有一方是藍甲人的基礎上的吧?如果少族長知道我師妹的父母有一方是藍甲人,她還會理解我嗎?她如此鄙視藍甲人,會不會說就因為我師妹父母中有藍甲人,我師妹就該遭受那一切?很可能吧?在她眼中,藍甲人就是可以肆意欺壓肆意殺戮的,那麼藍甲人的孩子在她眼裡又能好到哪裡去?
按道理說,鐵萬刀聽鐵紅焰說已將那些藍甲人殺了會覺得痛快,但是在此之前,他聽鐵紅焰說如果不在一個時辰之內將那些藍甲人送到距高蓬房足夠遠的地方,鐵倉廷都會受到影響,到時候倒塌的可就不止一個高蓬房了,不僅其他建築也會倒塌,還會引起更大的災難,所以他主要關注的已經集中在了鐵倉廷到底會怎樣這件事上了。
鐵萬刀問凝端夜:“為什麼不在一個時辰之內將那些藍甲人送到距高蓬房足夠遠的地方,鐵倉廷都會受到剛才紅焰說的那種影響?”
凝端夜儘管在想關於藍甲人的事,但他也做好了被鐵萬刀問話的準備,所以鐵萬刀剛一問,他就反應過來了,於是趕緊抬頭看向鐵萬刀,回答:“就是因為有人給高蓬房作法了。”
鐵萬刀道:“什麼人?測出來了嗎?”
凝端夜無法測出具體是什麼人做了這件事,但又覺得直接回答沒測出是什麼人來會令鐵萬刀憤怒,於是說道:“是個不曾接受浣世的會作法的人。”
鐵萬刀心想:怎麼又是不曾接受浣世的人?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會不會和高蓬房倒塌的事是同一個人做出來的?
鐵萬刀問道:“那個不曾接受浣世的人到底做了什麼?”
“使用了禁術,其實是想把那些藍甲人轉移到一個特定的地方。”凝端夜答。
“什麼地方?”鐵萬刀問道。
凝端夜認為直接說“不知道”可能會令鐵萬刀更生氣。
“那個人需要的地方。”凝端夜回答,“具體位置我不清楚。”
“你為什麼不清楚是具體位置?”鐵萬刀問道。
“那個人不曾接受浣世,我這種接受了浣世的方士不管怎樣作法都無法知道那個人到底需要把那些藍甲人轉移到什麼地方。”凝端夜回答。
“就算我找其他方士作法,其他方士也測不出來嗎?”鐵萬刀問道
凝端夜回答:“如果是其他方士,就更測不出來了。”
“你這意思是,你這樣的還算不錯了,是嗎?”鐵萬刀問。
“這事情隻能我這個方士來做。”凝端夜回答。
“那麼厲害啊?”鐵萬刀道,“你憑什麼說彆的方士肯定做不了啊?”
“我作法時就知道了,以此地為中心,附近三十裡之內隻有我一人目前同時具備了全部條件。”凝端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