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趕緊說道。
“那你當初為什麼下那麼狠的手去虐待那些藍甲人?”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問道。
“為了自己不被……罰……”他回答。
“如果那些人是鐵倉人,你會在那種情況下那麼做嗎?”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問。
他說道:“如果是他們鐵倉人,我應該也……也不會接到這樣的命令。”
“為什麼?”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問道。
“如果鐵倉人沒犯什麼……大錯誤的話,是不會有人下令讓我們……讓我們殺的。”他回答。
“也就是說,你在虐待那些藍甲人的時候,已經知道他們沒犯什麼大錯誤,對不對?”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問道。
“我聽說……聽說是那樣的。”他回答。
“如果他們不是藍甲人,就算你聽說了是那樣的,你會虐待他們嗎?”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道,“彆說是你上級讓你虐待他們的,當時是什麼情況,我知道!”
聽對方說知道當時的情況,他自己覺得很奇怪,但既然對方這麼說了,估計也是有原因的,想起自己在之前某階段的經曆,他便不敢直接跟對方說是上級讓他虐待那些藍甲人的了。
他實在想告訴對方如果那些不是藍甲人,他也一樣會虐待他們,但是他心裡真不是那樣想的。他想到如果那些人不是藍甲人的話,他會覺得自己平白無故地虐待那麼多人是一件很難下手的事,哪怕那些人是上級要求他殺的人。那樣的話,就算他當時需要跟上級解釋自己為何做得那麼慢,他也不會就那麼扯上虐待的事,也就不會有當著上級虐待那些藍甲人的事了。當然,如果那些人真不是藍甲人,他的上級也真的不會因為那點事就下令殺了他們,他不用殺那些人,不用殺自己那個藍甲人親戚,也就不存在做事慢的事,也根本就不可能有後麵那些事了。歸根結底,他的上級讓他們殺那些人以及他虐待了那些人,跟那些人的藍甲人身份有極大關係。
他不敢再次說假話,便實話說道:“不會。”
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道:“我想聽你說為什麼?”
他說道:“其實……其實就是一種習慣。”
“習慣?”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道,“虐待藍甲人的習慣?殺藍甲人的習慣?”
“那倒也不是。”他說道。
“那是什麼習慣?”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道。
“是……是……平時很多人都是那樣的態度,就……看慣了,自己也習慣了。”他回答。
“其實就是沒把藍甲人當人的習慣,是不是?”臉是紅色的那個人頭問。
他不敢否定,不然再次因為說謊而激怒對方不知會有怎樣的後果,但他此刻又沒有勇氣直接說出他心裡的那個“是”字,便說:“我周圍的人習慣差不多,我就是在那種環境裡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