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事情沒做好,就算你我都沒在用主麵前說對方不好的,也……”褐手人道。
“什麼?”灰手人問。
“也會受懲罰。”褐手人道。
“是,所以我們都更該讓彼此放心,這樣才有利於做好要做的事。”灰手人說道。
“可是剛才已經發生了的事,又如何?”褐手人道。
“已經發生了的,我們能改變嗎?”灰手人說。
“有些恐怕是根本改變不了了。”褐手人說道。
“改變不了的那些事,如今還沒被證明一定會有很壞的結果吧?”灰手人說。
“那倒也是。”褐手人道,“隻是目前看起來情況不妙。”
灰手人說道:“那就看一會兒了。”
“萬一到時候還是要受懲罰,怎麼辦?”褐手人道。
“到時候要麵對什麼,也不是我們現在就能說清楚的。”灰手人道,“我知道,如果你我都不會在用主麵前說對方不好的,起碼對你我壞印象不至於在用主那裡越堆越多。”
“你我之間,真的隻是合作關係嗎?”褐手人問。
“現在這情況,難道不是嗎?”灰手人道,“我們沒少嘲笑那些普通人,覺得他們在那種環境下沒少做出某種事,其實我們的處境也沒好到哪裡去,是不是?”
“其實今天,我們在做這件事的過程中遇到了那麼多意想不到的難事,我倒是有些理解那些普通人了。”褐手人道。
“但我們始終不能像普通人那樣選擇。”灰手人道,“我們本身就沒的選。”
“也是,我們都是練過某些功夫的人,對於有些事,連說謊的機會都沒有。”褐手人道。
“如果你能說謊,你覺得你會跟那些普通人一樣?”灰手人問。
“如果沒練過某些功夫又能說謊,我還真可能跟他們一樣。”褐手人道。
“如果練過某些功夫又能說謊呢?”灰手人問。
“那我可能比那些普通人做事更狠。”褐手人道,“可能會為所欲為了。其實為所欲為的感覺,想想還是痛快。”
說的時候,褐手人看向了那個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道:“說真的,要不是你我已經到了現在這種不知道能做什麼的狀態,我根本不會想那麼多。”
“你快絕望了?”灰手人問道。
“你看他,這麼半天了,一點反應都沒有。”褐手人道,“很容易令我絕望。”
“你不是跟我說要等他類似空節時刻的時候嗎?”灰手人說道。
“那其實隻是給自己一個能讓自己舒服點的說法而已。”褐手人道,“剛才我們試了那麼多次,你覺得他可能真有類似空節時刻的時候嗎?”
“剛才試了之後,我是覺得沒有的。”灰手人道。
“那我讓你跟他說話,你怎麼還那麼認真地說?”褐手人道,“那時候我已經決定做一個徹底的跟隨者了啊,就是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也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