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道:“的確……此地跟那個藍甲人有關,綠水跟那個藍甲人有關,他娘跟那個藍甲人有關,歌聲也跟那個藍甲人有關。我還想到了我聽說過的暮夕閣一代鬨鬼的事。”
褐手人說道:“是啊,那麼多年都人們都敢在那附近住,其實就是因為有人聽到了歌聲。”
灰手人問道:“藍甲人的歌,是不是?”
褐手人道:“是啊。”
“不知道他說他剛才聽到的,會不會真與那個在暮夕閣頂層自儘的人生前唱的歌聲有關係?”灰手人道。
“這個現在也就是他知道吧。”褐手人說,“你等他回答啊。我們這麼小聲說話,他不可能聽到的。”
灰手人道:“可他到了現在還是沒有回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想起來。”
“你再問問。”褐手人說道。
“打斷他回憶好嗎?”灰手人問道。
“沒事吧。”褐手人道。
灰手人又“嗯”了一聲,便看向了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對他說道:“想出來了嗎?”
那個人說:“我不知道那歌的名字,但總覺得……總覺得好想在……在哪裡聽過。”
“什麼調?”灰手人問道。
“就是……差不多……”那個人說道,“我再想一下啊。”
灰手人“嗯”了一聲後,又小聲對褐手人說:“他說他好像聽過,以他這個年紀,他不可能聽過那個在暮夕閣上自儘了的藍甲人唱歌的聲音吧?”
“他隻是不可能聽那個人本人唱的。”褐手人道。
“他聽的會不會就是同樣的歌?”灰手人道,“可如果真是同樣的歌,他聽到的又會是誰唱的?”
“問他,這個隻能問他。”褐手人道,“現在我們一邊托著樹珠,一邊要保證光管的情況不發生變化,可沒法通過作法了解什麼。再說,就算我們不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要想了解他說的是什麼歌,估計也是極難的。他剛才說這裡一片漆黑,與此處的情況不相符,他聽到的肯定不是一般的聲音。”
灰手人說道:“看他的樣子,他好像還在回憶。”
褐手人道:“是啊,看他那眼神,好像很認真在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想出來。”
灰手人說:“我再問問。”
說完,灰手人便對之前說了“我沒那個膽子,所以沒要求去啊,這就是你跟我不一樣的地方啊”的那個人說道:“想出來了嗎?”
“想出來了一點。”那個人回答。
“告訴我吧。”灰手人說。
那個人便把他想出來的特彆短的那小段哼唱了一下。
“這麼短?”灰手人問。
“不……實際上不是這麼短的。”那個人答道。
“其他的部分呢?”灰手人道,“你沒想出來?”
“暫時……暫時還沒想出來。”那個人道,“我怕記錯,隻能仔細回憶。”
“可是這麼短基本上也聽不出是什麼歌啊。”灰手人道。
“沒錯,是聽不出來。”那個人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