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那他就彆選我了……找個彆人……認彆人當孩子……說不定……有人正好……正好想認個爹呢。”那個人道。
“你當時真的覺得有人會想認他當爹嗎?”灰手人問道。
“我當時……起初不是這樣想的。”那個人道,“我說這話的時候還在想……誰會認他……這樣一個十個手指甲都是藍色的人當爹……簡直是自取其辱!但是又一想,萬一……萬一有彆的十個手指甲都是藍色的人……願意呢?也說不定……反正那種人自己就是藍甲人……認個藍甲人當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藍甲人,自己就是一種恥辱……一個恥辱認另一個恥辱當爹……著實沒什麼新鮮的。但是我說出那話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一絲惡心的。”
“你都想到了藍甲人認藍甲人當爹的可能,那你還惡心什麼啊?”灰手人問道。
“因為起初我……我在說出‘找個彆人’的時候……想到的是鐵倉人。一開始我是沒想到藍甲人的,畢竟我想到的‘彆人’首先是人啊……一說起人來,我想到的就是鐵倉人,我不容易想到藍甲人……平時……平時就沒有把藍甲人當人的……那個習慣……所以……就算是後麵我想到了藍甲人可以認藍甲人當爹的事……也會為之前曾經想到過一個鐵倉人認……認藍甲人當爹的事而……感到惡心。”那個人道,“那個感覺,就……就好比……我在想到牲畜認牲畜當爹之前,先……先想到了人認牲畜一樣……就算後麵考慮到了牲畜認牲畜當爹的這種可能……也會因為之前自己曾經想過人認牲畜當爹的事而……而感到惡心啊。”
灰手人說道:“你說這話的時候,也沒在他麵前顯出你覺得惡心來吧?”
“應該……應該沒有吧……”那個人道。
“他聽了怎樣?”灰手人問道。
“他說……那不是……認爹……而是……親爹。”那個人道。
“你呢?”灰手人問道。
“我沒說什麼,因為……因為實在無話可說了。”那個人道,“他一個藍甲人,一次次自稱是我這個鐵倉人的親爹……這……太惡心了!他這話說在我剛剛想到了那種惡心的事之後,就是……就是鐵倉人認藍甲人當爹這種惡心的事之後……他……他竟然說一個……一個藍甲人時……是我這個鐵倉人的親爹……聯係其之前那種惡心的感覺之後,那……簡直……簡直惡心得我要把五臟都吐出來了!但是……但是他又不是普通藍甲人……又……說什麼眼珠啊,攻囊之類的……我……我又不能表達我的惡心……這種憋著的感覺……就會使惡心的感覺變得更強烈……但我……當時毫無辦法。”
“你又沒說話?”灰手人問道。
“是的,已經惡心到……說不出話了。”那個人說道。
“那他呢?沒問你什麼嗎?”灰手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