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灰手人問道。
“我說……我的嘴很快就……就張不開了……他能不能讓我……讓我不要凍僵。”那個人道。
“他回應你了嗎?”灰手人問道。
“回應了,但是……但是又在嘲笑我。”那個人說,“他跟我說……我蠢到根本聽不懂他的話,還說我就算凍僵也是……也是自己造成的。”
“你呢?”灰手人問道。
“我聽後很擔心自己被凍僵在那裡……我怕自己變得像雕像一樣,那……那就哪裡都不能去了。現在想想,我之所以那樣害怕變得像雕像一樣……說不定……說不定也是因為如果真的被凍在那裡,我……我也不能……不能再找我想找的人了。”那個人道。
“你想找誰啊?”灰手人問道。
“我爹。”那個人道。
“你知道他再哪裡嗎?”灰手人問道。
“不知道。”那個人道。
“你認為你爹在那個世界嗎?”灰手人問道。
“其實現在……我也不覺得我爹在那個世界……但是……當時我已經到了那個世界……我之所以那樣擔心變成雕像,會不會……會不會就是因為我內心深處其實……其實還是想找我爹的?”那個人道,“這隻是我剛才那一刹那的想法,就是……就是在你問了我問題之後的……想法。”
“你之前不是在那個世界見到過你人認為是你爹的人了嗎?”灰手人問道。
“也是啊……”那個人道,“當時我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其實認為……認為我爹已經被那怪物……”
那個人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下來,想了想,又說道:“看來此刻的我,揣測自己在那個世界時內心深處在那一刻的想法……似乎是很難揣測準的了。”
灰手人問道:“現在你覺得你在那個世界時,應該並沒有想到以後找你爹的事嗎?”
“應該……應該沒有吧……此刻聽你這樣一說,我又覺得沒有想到了。”那個人道,“可是剛才那一刻……我……我就是覺得我擔心自己被凍上很可能跟我內心深處想找我爹有關。我也搞不懂我剛才為什麼會那樣想……也搞不懂此刻為什麼又否定了剛才的想法……大概……大概跟我聽你說的話有關?我也不清楚……不清楚還是不亂說了。”
“他說你就算凍僵也是自己造成的之後,你跟他說了什麼嗎?”灰手人問道。
“我問他……既然是我造成的……那我是不是應該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那個人道。
“他說什麼?”灰手人問道。
“他問我知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怎樣造成的。”那個人說道。
“你說不知道?”灰手人問道。
“對,我說不知道,還說……想讓他告訴我。”那個人回答。
灰手人問:“他告訴你了嗎?”
“他說……就是我當時自己的特點造成的。”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你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嗎?”
“沒聽明白。”那個人道,“所以我又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