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最怕的就是……就是他提到讓我承認他父親這個事。”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你聽了他這麼說,有什麼感覺?”
“我感覺他又在……又在侮辱我了……我是真的覺得他……他這個人太令人厭惡……一次次地說一件事……也不覺得煩!”那個人說道,“他就是利用自己……當時可以攻擊我……就這麼做……”
“你說了什麼?”灰手人問道。
“我說……我說……我不是怕。”那個人道。
“他呢?”灰手人問道。
“他說……怕就是怕……不要不承認……”那個人道。
“你又說了什麼嗎?”灰手人問。
“我……我沒說……也沒解釋。”那個人道,“因為到了這個時候……我就想……他晚一會兒再攻擊我到底是不是更壞的事。”
“你希望他儘快對你下手了嗎?”灰手人問答。
“我肯定是希望他不下手的。但是……但是……既然一定要被他折磨的話……我還是希望所受的痛苦能少一點。”那個人回答。
灰手人又問:“你不說話,對方有何反應?”
“對方……對方就笑了出來,跟我說……他知道我怕了,但是……但是他什麼時候攻擊我,讓我受到更痛苦的折磨,這……這完全是掌握在他手裡的。”那個人道。
“你什麼反應?”灰手人問道。
“我就那樣聽著他說……一言不發……”那個人道。
“心裡呢?”灰手人問道。
“心裡其實很害怕。”那個人道。
“你依然認為你少說話好?”灰手人問道。
“算是吧……”那個人道,“儘管我說與不說……可能都不會有好結果,但是……但是……若是我說的話帶來了更壞的結果……那……那我好像更難接受一些。”
“接著怎樣了?”灰手人問道。
“接著……他就大笑著,看了一眼高出的……攻囊。”那個人道,“還跟我說……他可不是隻有這一種方法能教訓我,但……但這個時候覺得用這種方式應該很有意思。”
灰手人問:“然後呢?”
“然後那帶著藍甲人手指的……攻囊就突然離我近了些,飛到了……大概距我四尺左右的地方……跟……跟我的臉差不多……差不多高。”那個人道。
“這時你依然沒說話?”灰手人問道。
“沒說……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再說……我接下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真是……真是害怕。”那個人道。
“你接下來看見什麼情景了?”灰手人問道。
“看見……看見那攻囊上的……手指……都變長了……藍色的指甲……也變長了。”那個人道。
“朝你伸去了嗎?”灰手人問道。
“是的……朝我伸來。”那個人道,“我不知道那些手指加下來會對我……怎樣。”
“對方也沒說什麼?”灰手人問道。
“說了。”那個人道,“他問我……那些手指是不是……是不是非常好看。”
鐵雪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