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個時候,你是不是認為,隻要三囊還在原來的位置,你就有可能再次聽到那巨大的雷聲?”灰手人問道。
“是的。”那個人道,“那時我認為巨大的雷聲三囊有非常大的可能就是三囊中某個囊導致的,或者……或者是在三囊的共同作用下出現的。”
說完這話,那個人又好像多想起了點當時的感覺,又補充道:“其實剛才……剛才我說‘心有餘悸’也……也不知道算不算恰當……我也說不清我當時害怕……到底更多是因為被之前的雷聲嚇到還是……還是更多是因為……因為害怕再次聽到那雷聲。”
灰手人“嗯”了一聲後,問道:“你說完‘根本就不可能’之後,那個人有什麼反應?”
“那個人啊……他……他就說……若是我不認同,我為什麼之前不反駁他。”那個人道。
“你回答了?”灰手人問道。
“回答了。”那個人道,“我跟他說……當時雷聲……太大。”
“他聽後作何反應?”灰手人問。
“他哈哈大笑。”那個人道,“問我哪裡有雷聲,還說……還說為是不是以為一會兒還會下雨。”
灰手人問道:“你認為他是真沒聽到還是故意這樣?”
“一定是故意的!”那個人道,“他的笑聲就……就沒什麼好意。”
灰手人道:“那你跟他說了什麼嗎?”
“說了。”那個人道,“我跟他說……也許那雷聲隻有人類才能聽到了。”
灰手人道:“你說這話時候內心如何?”
“嚇得好像心裡都起了雷聲。”那個人道。
“比之前更害怕?”灰手人問道。
“沒錯。”那個人道,“這個時候我已經明確地感覺到……自己在用難聽的話說對方的時候……我心裡的恐懼感好像會‘咬我’,然後……在我說完話的一段時間裡,我的恐懼感……好像沒像我正在說他難聽話的時刻那樣‘咬我’,但是……但是在我自己看來,總的來說……我的恐懼感是在增加的……不同的時刻裡的區彆就是……就是有沒有在……在‘咬我’的區彆。”
灰手人道:“咬你是什麼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才能說清楚。”那個人道。
“你儘量解釋。”灰手人道。
“哦……好……我……解釋……儘量解釋……”那個人道,“就是……好像在咬我的靈魂一樣……當恐懼感在那裡的……的時候……它……它不一定時時刻刻都令我有那種令人想要滅亡的痛苦感……也就是嚇得我……嚇得我特彆難受而已……但是……但是在某些時刻就……就不一樣了……在那些時刻,那種恐懼感會……會咬我的靈魂……讓我……有一種想要滅亡的……痛苦感……那種痛苦感……簡直……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說的某些時刻,就是你用難聽的話說對方的時刻嗎?”灰手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