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人想這些的時候他,褐手人小聲對灰手人說:他怎麼又結結巴巴的?
灰手人道:“不知道,你覺得危險嗎?”
“我感覺不出來,你要是感覺危險,一會兒可以跳過想問的問題。”褐手人道。
灰手人“嗯”了一聲。
那個人繼續想:剛才都說了,雖然那兩個人也沒對我下狠手,但是現在我就不要再說了吧?這兩個人不是普通人,我一定要記得這點,隨時都記得這點啊。我剛才到底是怎麼突然興奮起來的?到底怎麼回事?其實我也想知道啊!
想到這裡就有點緊張的他,這時候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想:這兩個人該不會也能知道我心裡想什麼吧?
一考慮到這點,他就又顯得緊張了些,於是不由自主地張了一下嘴,沒說什麼,麵露惶恐之色。
灰手人見那個人好想突然惶恐了起來,因為擔心他再次陷入無法與人正常交流的狀態之中,便對他說:“行了,你要是實在說不出來,也不用勉強。”
這話倒是令那個人稍微放鬆了點。
此刻那個人想:這兩個人跟那個世界那個人截然不同,我倒是也不太能把這兩個人也想成那樣啊,雖說這兩個人也不是普通人,但起碼沒自稱是我爹,我不用那麼想,不用。
灰手人道:“你接著跟我說那個世界的事情吧。”
儘管並不甘心就此放棄問他那個問題,但灰手人還是不敢接著問,便壓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那個世界的事情,哦……接下來的事就是……他……他又笑了起來,跟我說,我這種……我這種人就是好玩,他就喜歡看我那種想怎樣卻不能怎樣的……的樣子。”那個人說道。
灰手人問道:“你聽後怎樣了?”
“我非常憤怒,問他……是不是……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那個人說道,“是不是後來才變得那麼不正常的。”
“他回答你了嗎?”灰手人問道。
“回答了。”那個人道。
“他說是……他說……他受過刺激這件事根本不用說,我也能想到。”灰手人道。
“你說什麼?”灰手人問道。
“我跟他說……難怪……他這麼……這麼不正常。”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道:“他什麼反應?”
“他說……他說他當然不正常了,他明明是我爹,而我……而我卻不認他……這刺激已經夠大了。”那個人道,“說這話的時候,他又……又笑了起來。”
“你呢,怎樣了?”灰手人問道。
“我這次實在忍無可忍了。”那個人道,“我就跟他說……一個藍甲動物,不配……不配自稱是我爹……一個藍甲動物這樣說話,就是……就是想高攀鐵倉人。”
那個人道:“他聽後什麼反應?”
“他說……我這反應挺對。”那個人道。
“你聽後怎樣了?”灰手人又問。
“我聽後就感覺自己很可能……很可能……又做了合他意思的事了。”那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