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們還說想象很久以前的事情,還沒想呢。”褐手人說。
“那不是被他打斷了嗎。”灰手人道。
“如果他沒打斷,我們說不定已經想出點什麼來了?”褐手人道。
“也不一定。”灰手人說道,“很多都是未知的。”
“未知的,也能帶給人希望。”褐手人道。
“是,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想?”灰手人問。
“但也彆忘了注意樹珠和他啊。”褐手人道,“畢竟我們是來做這件事的。”
“那自然是。”灰手人道,“我們主要是做什麼的就是做什麼的,這時候全心想也不太可能。”
“所以很難全心想,隻是在做事過程中,想一點是一點吧。”褐手人說。
灰手人“嗯”了一聲後,便看著樹珠開始回憶以前的事情了,當然,也會時不時看看那個人。
褐手人也想了想。
這段時間,這個地方顯得甚是安靜,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然而在灰手人和褐手人正試著讓心裡的時間流向遙遠的從前。
然而,不管灰手人和褐手人多努力地想要回憶,卻也無法清晰地想起化納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了。總有朦朧的影子出現在兩人麵前,總有某些印象時隱時現,然而,兩人似乎無論怎樣都無法跨過化納時那道線看到清晰的過往。
“我現在在哪裡?”
灰手人和褐手人忽然聽到那個人說了話。
“你在跟我們說話嗎?”灰手人問那個人。
褐手人也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還是老樣子,沒有回答灰手人的話。
“你現在就在原地。”灰手人明明知道那個人可能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麼,還是說了這種好像在回答他問題的話。
褐手人也說道:“你一直都在原來的地方。”
灰手人道:“你既然問了我們話,我們也回答你了,你能不能回應一聲?”
那個人依然不說。
褐手人便小聲對灰手人說:“還是聽不到。”
灰手人道:“他現在眼前的情景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化啊?”
“很有可能。”褐手人道,“如果還是剛才那樣的話,他應該不會說這種話吧。”
“除非剛才他就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一直等到現在再問。”灰手人道。
“有這種可能。”褐手人道,“但是剛才他說了‘結局’,那現在他是不是已經進入了下一個階段了?”
灰手人說:“這個也有可能,具體發生了什麼,大概隻有他知道了。”
“樹珠的顏色在變。”褐手人對灰手人說道。
“又變了,整體上顏色越來越深。”灰手人道。
“但是有些地方好像比之前亮了。”褐手人說。
“個彆地方亮了很多。”灰手人道,“而且好像都是一點一點的,分散的。”
“如果說剛才那些是他認為自己看到的春天的話,現在這些是不是就是他所認為的‘結局’到來以後,他又看到的情景?”灰手人問道。
“有可能。”褐手人道。
“樹珠那裡就像另一個世界,這個時候天黑了。”灰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