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感覺這情況就是跟他們有關的……雖然沒有充分的證據,但……我心裡認定是他們那些藍甲人做的了。”那個人道,“如果……真是他們……真是藍甲人的大手捂我的嘴,那隻手……那隻手本身應該就是有著藍色指甲的吧……有著藍色指甲的手……藍甲人的手,居然……居然在我躲不開的情況下,就這麼……這麼明目張膽地……捂了……捂了我這個鐵倉人的……的嘴……那……那簡直太惡心了啊!”
灰手人問:“如果不是大手,你感覺會好些?”
“對。”那個人道。
“如果不是大手,你就會認為不是藍甲人做的了嗎?”灰手人問。
“不,不可能的!”那個人道,“我當時所受的那些……那些痛苦,一定都是藍甲人做的。就算根本沒有大手……那……那種我感覺自己的嘴被大手捂了的感覺……都是……都是他們造成的,一定是!”
灰手人道:“那為什麼你感覺會好些?”
“起碼……起碼我沒跟藍甲人的藍色指甲那麼近距離地接觸。”那個人回答。
“你無法接受自己與藍甲人的藍色指甲很近?”灰手人問。
“對……無法接受。”那個人道。
“以前有過很近的經曆?”灰手人問。
“有……有過。”那個人道,“我殺藍甲人的時候……確實接近過藍甲人的指甲。”油菜
“那時不像這樣覺得惡心?”灰手人問。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那個人回答。
“為什麼?”灰手人問。
“因為那個時候……是我主動接近的。”那個人道,“而且……是我要虐待他們,殺他們啊。”
灰手人又問:“這次你動不了,所以不舒服?”
“現在我……沒法主動做什麼。我……我一個鐵倉人,被藍甲人……那樣……那樣被動地……想想就覺得……惡心。”那個人道,“這種惡心,不光是他的藍色指甲帶來的,還有一種我……這個鐵倉人不能主動做什麼,反而被他……被他這樣控製著的恥辱感。這樣的恥辱感簡直……想想就令人想吐啊!實在太惡心……太惡心了!”
灰手人又問:“你並沒看到藍甲人的手,倒也不必為這個惡心了。”
那個人道:“對,所以……我認為……哦……不是認為……是……認定吧……嗯,認定……我認定了那不是藍甲人的手,一定不是。那就是一種感覺。”
灰手人道:“可如果是一種感覺的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那種感覺不也是藍甲人造成的?”
“唉!是啊!”那個人道,“這沒辦法,這太……令人憤怒了。但是……我隻能憤怒,我又有什麼辦法?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就……就隻能忍受……忍啊!再說,我當時嘴被捂得那麼疼,我想著怎麼能讓嘴舒服一點,我連這種事情都無法做到……當時我也……也做不到更多其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