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他說……說我不能丟人。”那個人說道。
灰手人問:“對方呢?”
“一直在笑。”那個人道,“所以我就說我……我絕對不能丟人!”
“這時候怎樣了?”灰手人問。
“他說他要把……我的心掏出來看看。”那個人道,“然後又笑得很詭異。說著,他的頭發就……就變得像觸角一樣,伸向了我的心。我就‘啊’地大喊。”
灰手人道:“他停手了嗎?”
“沒有。”那個人道,“我想低頭看看怎樣了,但是低不了頭,我無法……隨意活動。這時我感到心所在的位置一陣……劇痛,明顯有什麼……紮了進去,我感覺是……他那像觸角一樣的頭發。那頭發紮進去之後,好像變得很堅硬,像……利劍。”
灰手人道:“你又說了什麼嗎?”
“我……當時想著不能屈服,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不要啊……’”那個人道,“在說這話的時候,我內心……特彆複雜……我感覺自己在向他求饒,在向一個藍甲人求饒,可……可我又覺得他似乎不像是會饒了我的樣子,我一次次地默默告訴自己不能這樣,接著……我的……反應便……沒那麼丟人了。”
“接下來怎樣了?”灰手人問。
“我說完‘不要啊……’之後,他說……為什麼不要啊……”那個人道,“他說……他還要看看我的心……把我的心掏出來看看。”
灰手人道:“你當時什麼感受?”
“我……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好像……我的心已被他那……像觸角一樣的……頭發變成的利劍紮住後……往出挑。”那個人道,“那種痛苦使我……痛不欲生。”
“你說了什麼嗎?”灰手人問。天平
“我當時好像已經沒多大力氣跟他說話了,但是……但是我為了減輕痛苦,還是說了。”那個人道,“我說他上次說過我心……是黑色的。我說我……記得清清楚楚!”
“你這麼說是為了讓他停手?”灰手人問。
“對……就是為了讓他……停手。”那個人道。
“他什麼反應?”灰手人問。
“他沒有停手。”那個人道,“他竟然還問我,這次他是不是……還有什麼跟以前一樣的。”
“你回答了?”灰手人問。
“我……回答了。”那個人道,“我跟他說……又是頭發變得像觸角。”
“他怎樣?”灰手人問。
“他……沒反應,連笑也沒笑。”那個人道,“我都懷疑他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所以我……說:‘又一次!’”
“這次他有反應了?”灰手人問。
“還是沒反應。”那個人道,“我就又說……說我都不新鮮了。”
“你說這些話算是為了引起他注意,讓他趕緊作出反應嗎?”灰手人問。
那個人說道:“我就是希望他……趕緊把觸角變成的利劍……縮回去,這樣我的心好……不那麼疼痛。”
灰手人道:“他不會按照你想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