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朝樹珠看去,隻見那樹珠附近距樹珠不遠的地方,圍著一些他覺得跟葡萄珠有些像的銀珠。那些銀珠有大有小,在他看來,大的也就是他見過的較大的葡萄珠那麼大,小的也就是他見過的較小的葡萄珠那麼小。
灰手人道:“難怪他不害怕。”
“其實這些銀珠應該是出現了一段時間了,但因為起初太小,我是看不見的。”褐手人道。
灰手人說:“沒錯。這應該就是他剛才雖然說了跟他爹有關的事,而且還是那種跟他自己以前的行為有關的可怕的事,他卻沒變得更緊張的原因。”
褐手人說道:“對,此前銀珠雖然小到我看不見,但已經在發揮作用了。”
灰手人道:“既然如此,我就趕緊多問些跟他爹有關的問題吧,銀珠一旦消失,再問的話,他可能會再次因為提到那些事而陷入無法與人正常交流的狀態之中,現在他這種想起過去也不會恐懼的狀態,還真是適合我問。”
褐手人“嗯”了一聲後,灰手人對那個人說:“想出來了嗎?”
“想出來了。”那個人道,“我問他……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告訴你了嗎?”灰手人問。
“沒直接說,而是……讓我想。”那個人到。
“怎麼跟你說的?”灰手人問道。
“他說……我能想出的最慘的死法是怎樣的,他的死法就能比我想出的死法更慘。”那個人道。
灰手人又問:“你聽後什麼反應?”
“嚇得……直顫抖。”那個人道,“那個時候本來我的心就像裂開了一樣,聽了他這話,我的心簡直像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
灰手人道:“你對他說了什麼嗎?”
那個人說:“沒敢說話。”
“然後他怎樣了?”灰手人問。
“他繼續說……他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因為我。”那個人道,“他說他死前……想聽到我的一句話,卻……聽到了我的其他話。”
灰手人道:“想聽到你的什麼話?”
“他說他想聽到我……說以後改變對藍甲人固有的看法。”那個人道。
灰手人問:“你有沒有問他,他聽到了你的其他話是什麼話?”
“問了。”那個人道,“接著就……問了。”
“他回答你了?”灰手人問。
“回答了。”那個人道,“他跟我說……他在臨死之前聽到了我說:‘我不會改變的。’‘沒門。’‘永遠都跟原來一樣。’他還說了彆的……也挺嚇人。”
灰手人道:“說了什麼?”
那個人說道:“他說他……在死前跟我對話的時候,看到了我就站在他麵前。他是當麵……問我那些話的,而我……也當麵回答了。他臨死前說,如果我當時改變了,他就不會立刻死去,我能不能做到改變。這時那個‘站在他麵前的我’問他……是不是隻是晚一會兒死去,他說是這樣的,因為已經無法挽回更多了。然而……那個‘站在他麵前的我’卻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