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彆的辦法引起他注意?”灰手人問道。
褐手人道:“比如哪種辦法?”
灰手人說:“我們自然不能用特殊的本事來做這件事了,但是,我們能不能弄出些動靜來讓他注意我們。”
褐手人道:“靠說話肯定是不行的,他聽不到我們說話,那我們就弄出些其他動靜?”
“對。”灰手人道,“我是這個意思。”
褐手人又說:“怎麼弄出其他動靜?你說個方法。”
灰手人說:“我還沒想好方法。”
褐手人道:“畢竟我們不敢有大動作。”
灰手人說道:“確實不敢有,就連小動作,都要想好了。”
褐手人又說:“對,所以我們能不能靠吹氣引起他注意?”
灰手人道:“好像可以。”
褐手人說道:“雖然隔著麵具,你我確實能吹氣。那我先來吧。”
褐手人剛剛說完,就對著那個人的方向吹氣。
然而風卻好像改變了方向,並沒吹到那個人哪裡。
“你是對著他吹的啊。”灰手人道,“我看是啊。”
“我真是對著他吹的,但為什麼那邊的樹葉動得更明顯了?”褐手人道。
“難道又是受限?”灰手人問道。
“因為吹氣這種事可能有效而受限嗎?”褐手人問道。
“從經驗上來看,我感覺受限的事就是有效的事。”灰手人說。
褐手人又說:“也對。但是如果從經驗上看,有效的事做不成就應該是根本沒法做的吧?”
灰手人道:“嗯,這麼說的話,應該是吹不出來氣?”
褐手人說道:“可是我吹出來了,而且我吹出的時候,都還以為自己是朝他的方向吹的,以為他一定可以感受到。”
灰手人說:“我來試試。”
“試吧。”褐手人道。
灰手人便試著向那個人吹氣,褐手人看著那個人的方向。
灰手人很努力地吹氣,如果正常的話,那個人的頭發、衣服多多少少能看出點變化。
然而那些變化並沒有發生。
褐手人看不到那個人頭發或衣服動一動,又說:“我能感覺到你吹氣已經儘力了。”
灰手人說:“儘力了。可是沒吹到那個人那裡。”
褐手人說道:“吹到那個方向了。”
“是啊,根本就不能按照我想吹的方向來。”灰手人道,“也就是受限。對,這也是一種受限。”
褐手人說道:“你我的情況是一樣的。”
灰手人又說:“有沒有辦法解除這種限製?”
褐手人道:“如果我們接下來要嘗試的解除限製的方法又是有效的,是不是又做不成?”
“從剛才的經驗看,應該是這樣的。”灰手人說。
“那我們還要不要試?”褐手人問道。
“還是彆試了吧?”灰手人道。
“擔心出問題?”褐手人問道。
“是啊,惹出大事就不好了。”灰手人說,“畢竟解除限製這種事不同於彆的。如果我們真那麼容易解除限製,剛才那些限製有的也是可以試著解除的吧?”
“我們可能什麼都做不到。”褐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