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笑了笑。
“你笑什麼?”褐手人問。
灰手人回答:“都是化納之前的那段時間啊。”
褐手人說道:“那有什麼可笑的?”
“我突然想起了可能都是我們小時候的事,然後就笑出來了。”灰手人道。
“就是有可能啊,這有什麼好笑的?”褐手人問。
灰手人說:“現在在這種情況下,說到你我感覺到的可能是一個時間的事,然後那個時間又是小時候的事,不好笑嗎?”
“你的意思是,都到這種時刻了,還在聊小時候,所以有些好笑?”褐手人問。
“算是吧。”灰手人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就是那麼一種感覺,想笑。”
褐手人說:“其實在這樣的時候你我依然在閒聊,這是不是也挺好笑的?”
“這個實在是舒服。”灰手人說。
“聊小時候呢?”褐手人問,“是不是也非常舒服?”
灰手人道:“的確非常舒服啊。”
褐手人道:“那就繼續聊啊。”
“行啊,這不是聊著呢?”灰手人問。
“是聊著呢。”灰手人道,“繼續。如果某個夜晚我們真是同時聽到那種聲音,那小時候我們在做什麼呢?會是在做食物嗎?”
褐手人問:“做食物啊?燒柴就是為了做食物?”
“但是好像哪裡不太合適,是不是?”灰手人問。
“的確有不太合適的地方。”褐手人道,“你說的不合適,這是你的表層感覺嗎?”
“不是表層感覺啊。”灰手人道,“莫非你這是表層感覺?”
“我也不是,純粹就是那麼一想。”褐手人說。
“我也一樣啊。”灰手人道,“你是怎麼想的?”
褐手人說:“我就覺得氣氛不大對啊。”
“沒錯。”灰手人道。
“連氣氛不大對這點,你都跟我所想一樣嗎?”褐手人問。
“一樣。”灰手人說,“那個氣氛應該不像是準備吃的東西吧。”
褐手人道:“這是你根據之前出現的深層感覺說的嗎?”
“算是吧。”灰手人道,“安安靜靜的,都安靜到那個程度了,做食物有必要嗎?”
“偷偷摸摸做食物?”褐手人笑道。
“你又開玩笑。”灰手人說。
“的確在開玩笑。”褐手人道,“我剛才想,該不會是小孩子背著大人做食物,還怕大人聽到吧?”
灰手人說道:“這聽起來倒是挺好笑的。”
褐手人說:“兩個小孩子一起做食物,還要背著大人,所以一點聲音也不敢出,就那麼安靜,安靜到能聽到柴燃燒的聲音。這情景,想想就好玩。”
灰手人說道:“是啊,不知道你我小時候有沒有乾過一些被大人認為我們淘氣的事情。”
褐手人道:“如果你我小時候真一起玩的話,應該是乾過吧?不少小孩子都那樣啊。”
“也是,可是我有一種深層感覺,就是小時候可能有些經曆挺特殊的。”灰手人道,“所以又覺得可能不一定有那樣的機會乾大人認為的淘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