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笑道:“那次我們按照用主說的完成了任務,之後被用主誇了一頓,用主還獎勵了我們三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褐手人道:“果然一樣。”
“你對那次的印象就那麼深?”灰手人問。
“當然了,一獎勵就獎勵了三個時辰啊,多難得啊。”褐手人道。
灰手人笑道:“你知道為什麼用主那次獎勵了我們那麼長的休息時間嗎?”
褐手人道:“知道啊。”
灰手人道:“你也知道?看來你聽話挺細。”
“用主在跟我們說話的時候說漏嘴了。”褐手人道,“他把接下來的計劃透露給我們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用主在那三個時辰裡根本無法讓我們做事了。”
灰手人道:“你得知用主是因為那三個時辰根本沒法讓我們做事才獎勵了我們三個時辰後,你開心嗎?”
褐手人笑道:“算是開心吧。”
“這也說‘算是’?”灰手人問。
“隻能說成‘算是’。”褐手人說,“畢竟情緒這東西要是隨意表達出來了,對我來說可沒什麼好的。”
灰手人對褐手人笑道:“現在你是在跟我說話,又不是在跟用主說話,還那麼小心翼翼嗎?”
褐手人道:“這不是小心翼翼啊,這隻是描述我當時的狀態而已。”
“你當時的狀態也隻能‘算是’開心,不能是真正意義上的開心嗎?”灰手人故意問道。
“你怎麼沒笑出聲來?”褐手人問。
“怎麼了?我為什麼要笑出聲來?”灰手人問。
褐手人道:“你問這種話,伴隨著笑聲才顯得合情合理啊。”
“合什麼情,合什麼理啊?”灰手人笑道,“你說說是什麼情理。”
“我還用跟你說什麼‘情理’?”褐手人道,“你想想當時我們的情況就知道了啊。”
“哦,知道了。”灰手人道。
“什麼啊?”褐手人笑道,“既然知道了不說一說嗎?”
“好,說。”灰手人道,“說就說。當時我們是那種性質的工具嘛。”
“然後呢?”褐手人問。
“都是那種性質的工具了,還談什麼真正意義上的開心啊?”灰手人道。
“還有彆的什麼嗎?”褐手人問。
“有啊。”灰手人道,“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彆的想說啊。”
“就是碰巧猜到了而已啊。”褐手人道,“你就繼續說吧。”
“就算是不提我們是那種性質的工具這事,我們這樣的人也很難做到真正意義上的開心吧?”灰手人道。
褐手人說:“是啊,我不否認,但我要聽你解釋。”
“儘管你知道我會怎麼解釋,你還是問了。儘管我知道你能想到我會怎麼解釋,我也依然會向你解釋。”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繞來繞去,有趣,我喜歡。”
灰手人對褐手人說:“還要不要繼續繞?”
“隨你。”褐手人道。
“不繞了,我直接說了。”灰手人笑道,“如果平時不克製,某些時候情緒就會流露出來,流露出來時可能自己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