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發男子一眼望去,下方飛上來的人隨即感覺到自身如同陷入沼澤一樣,一動不能動。隨即渾身冒出冷汗。
要知道,自己雖然隻是一個天之九星,但是就算在那悟道境麵前,也不至於這樣毫無反手之力,而且悟道境就算飛天也應該有靈力宣泄……
也就是說,這個人……
白發男子正是白子墨,白子墨無喜無悲的說了一句“滾!”隨即腳尖顯出一點黑芒,千裡之外的一處空中也顯露出一點黑芒,隨即男子消失又出現在千裡之外。
那被捆住的男子看著消失的白發男子,不禁感到後輩冷汗涔涔……
這,就是……凝鼎嗎?
而此時的陸長恭來到了驛站外,卻發現整個驛站的周圍全都圍滿了人。
驛站的眾人看到陸長恭與朱玄燁的到來,立刻讓出一片空地。
一旁裡立刻有一個宗門的人走了上來,卻是一個身形偉岸的男人,相貌剛毅,穿著也十分整齊。
陸長恭僅僅看了一眼,便沒有再打量來者,而朱玄燁卻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感到有所好感,畢竟像這樣一個舉止不凡的人看起來很符合同是自詡不俗的朱玄燁的感官。
來者卻是很恭敬的向陸長恭鞠了一躬,陸長恭卻沒有隻是點了點頭,來者見陸長恭對自己冰冷的態度,便來到了朱玄燁的麵前。
朱玄燁行了一禮,來者也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禮。
朱玄燁頓時好感大升,隨即與來者交談了起來。陸長恭則是平靜的看向顧玉成。
來者自我介紹是來自元鼎省豐澤路的冬音門門主之子石麟。
朱玄燁頓時好感更添,元鼎元鼎,乃是至尊帝弑天登頂凝鼎時擊潰敵軍所在之處,於是後來此省便命名元鼎之省,十分靠近函穀關。在朱玄燁眼裡,元鼎省是有獨特的意義的。
隨即朱玄燁問向石麟“這是怎麼回事?”指著眾人圍著的地方。
石麟看了眼,笑了笑“嗐,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一介散修看上了一個女子罷了,倒也不是什麼絕色,然後那地之修煉人竟然不允,甚至不同意。倒不是什麼大事。”
陸長恭看向人群之中,那個頭破血流,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完好的男子。
男子正死死抓著一個黑袍老者的腿腳,死死的看著麵前的人。
此人正是,顧玉成。
顧玉成看著將白月秋掠在懷裡的黑袍看著那張滿是褶皺的臉,在他陰冷的眼神裡,看出了無限的殺意。
他又看向周圍衣冠錦繡的眾人,皆是嬉笑自若,仿佛看著一個喪家之犬……
又看到一個老者。冷冷的看著自己。
顧玉成隻覺得——痛。
顧玉成看著黑袍老者。那黑袍老者看著顧玉成,淡淡的說道“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