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直直走向城鎮裡核心處的酒店裡,大大方方的便坐了下來,也不管不顧那周圍人的眼光,敲著桌子就喊道“小二小二,上酒上酒!”隨即竟然躺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周圍的人都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這個在他們眼裡又老又醜的老乞丐,這樣的老家夥出現在富麗堂皇的酒樓裡就好像一個不應該出現在精美的袍子上的汙點一樣……無論怎麼看,都是十分的礙眼。
客人覺得礙眼,酒樓經理者同樣會覺得十分蒙羞,而且這家酒樓的背後可是南郡三大家族中的青家,青家或許不會直接動手,但是為青家打理這間酒店的人可不會放任不管,畢竟一旦青家動手,那倒黴的可是還有自己一份呢。
不久便有兩個年輕力壯的男子走了出來,其中一個上前直接用力的拍擊了桌子,將桌上的碗筷震的發抖。而另一個男子則環抱著肩膀,戲謔的看著老者,他想看到老者驚嚇的模樣,然而他隻看到了老者抬了抬眼皮,撅了撅嘴,一點正常的反應都沒有,然後就轉過身子繼續睡了過去。
所有人都看著兩個年輕男子,兩個男子感到了受到了侮辱,那環抱著肩膀的男子直接上前想要將老者提起來,然而用力之下,竟然將自己的胳膊整抽筋了。
另一個拍桌子的男子看向拉著老頭的男子,露出詢問的神色,十分不解,提一個老頭怎麼還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於是也上前抓住老者的肩膀。
老頭仍然一度昏睡的樣子,完全沒有反應,任憑二人如何用力,就是無法將老頭挪動半分位置。
酒店裡的眾人此時也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畢竟這兩個人起碼是地之修煉者,看樣子也是有一兩星了吧。修煉的人往往要比不同人強壯許多,而且看著兩個人的樣子就是偏向於煉體的,竟然搬不動這麼一個老頭子。
這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奇怪。
其中有些見識的已經猜測到這個老人家本身就是一個修煉者,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清老人的實力。這種情況要麼是沒有修為,要麼是境界要高過在場所有人很多。
而此時的老者終於動了,卻是自己翻了個身,而那兩個男子突然之下竟被老者直接帶到了地上。
現在二樓的酒樓管家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是一名地之九星的修煉者,像他這樣的人,竟然看不出老者是怎麼回事,而那兩個人明明都動用了修為,卻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也就是說,這個老者,很有可能是一個天之修煉者……
他那裡能想到,這老頭,叫白子墨,是個陰陽境的人物。畢竟在他眼裡,悟道境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就像當年的顧明文,一個人就能壓的南郡其他兩大家族難以喘息。
白子墨也意識到了二樓有人在看著自己,於是睜開了眼睛,直接看向那管家。
那管家還沒反應過來,便陷入了呆滯,白子墨直接問道“你這酒樓背後是誰家?”
管家木愣愣的說道“青家。”
“那顧家怎麼走?”
“出門左轉,直走,看到一處大的礦山,顧家就坐落於礦山之下。”
“青家呢?”
“出門直走,經過另一處賭樓就再右走。”
白子墨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就離開了。
酒樓裡的還在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卻隻見那老者對著二樓動了動嘴唇就笑著起身離開了。而出了門的白子墨沒有去管任何人,直接拐向一旁的小巷裡,卻是“白子墨”站在那裡。
白子墨拍了拍“白子墨”,隨即白子墨恢複了自己的容貌,而乞丐也從白子墨的模樣變回了原先的樣子。
白子墨隨手甩了一大錦袋靈石給乞丐,頭也不回的向前走了。乞丐仍然有些懊惱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
隨即竟然拿出一個精美的繩結,猛地從背後撲向白子墨,死死地勒住他。
白子墨平靜的問道“為什麼要殺我?我給你一天繁華,又給你往後的財富,起碼不用再做乞丐了?我可曾愧對於你?”
乞丐卻麵色猙獰發紫的說道“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白子墨愣了愣,隨即說道“我不該許你一天繁華,你也不該,對我如此貪心!”
聲音一落,乞丐竟斷了氣。
白子墨冷冷的看著乞丐,毫不波瀾的說道“你在起歹心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想乾什麼,所以讓你陷入幻覺,讓你自己勒住自己,自己掌控自己的生死。”
“而你……實在是太貪心了。如果隻是想要我渾身財物,哪怕隻是勒昏也是可以的。沒想到你竟然想把我勒死……嗬。”白子墨,不,白子墨的心魔,看著冰冷的屍體,黑夜正爬在上麵,滿滿的,全是人性……
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小巷。
而此時,青家,青家家主青成洛。正悠閒的喝著酒。畢竟自己最近可是蠻順心的。
幾年前在自己麵前頤指氣使顧家現在竟然和自己講和了,竟然開始想要和自己合作,然而青家和宮家已經被顧家打壓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讓顧家出出血?
而且現在傳言顧家的家主和顧家的長子顧玉安也有了些矛盾,這更是青成洛所願意看到的。
因此這幾天感覺格外舒服,喝著小酒看著小舞,人生得意啊。
一雙白玉的手從身後伸出,為青成洛捧起一杯酒,緩緩的倒入青成洛嘴裡。青成洛滿意的說道“美人,來。到我懷裡來。”
“哦?那可不好吧?”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正撓到青成洛癢處,於是大腿一拍“這有什麼不好?來!坐!”
於是白子墨坐到了青成洛懷裡。
青成洛一見這“女子”體態勻稱,更是心癢癢,暗道“這許芳樓還真是懂我,知道我喜歡體態修長的。”於是竟伸手向上摸去。
那白子墨直接伸手攔住青成洛。